真的可以離開了麼,可是怎麼聽起來那般的不可置信,如同做夢一般的不現實……
這麼久的望眼欲穿,終於要有一個結果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顆心狂跳起來,可是,與希望並肩而至的還有著深深的恐懼,真的能夠安然脫身麼?
外麵,已經是一更天的光景,那邊的宮宴應該已經接近尾聲了吧,福子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躬了躬身:“我要回去了,遲了給人撞見要生疑的,娘娘自己保重。”
“你去吧,多加小心。”傾若離不放心的囑咐道。
望著福子推門而出,李暗香鎖緊的眉頭依然沒有舒展:“隻這麼一個人,未免勢單力薄了些,行動起來連個幫手也沒有。”
“這麼一個都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安插進來的呢,不過,瞧他也不是個等閑的主。”
“但願能一切順利,盡快擺脫魔爪!”
兩個人相視,會心的一笑,隻是,那笑容裏,都含了幾分勉強……
皇上病重,正是實施政變的絕好時機,可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慧貴妃根本沒有多少的外力支援,能有幾分勝券呢,她那麼機關算盡的人,會沒有別的法子麼?
太後還願,聲勢浩大,宮妃們去了好幾位,護駕的還有司馬雨塵,畢竟,成年的皇子不多,多在外麵,而本當隨行的太子身體還沒有養好,這個任務就隻有他來擔當了。
早起,傾若離就收拾得當,出了自己的院落。
過了立春,氣候依舊陰冷,卻也不似以前的天寒地凍。
福子正和另兩個太監在打掃路麵,見了她們,急忙的跪倒:“給娘娘請安。”
“起來吧。”
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福子,徑自往前走,不遠處,慧貴妃的慧心閣外,林立著許些個侍衛,嚴陣以待的姿勢。
要進去,走正門並不容易,少不得一番計較,弄不好恐怕還要動手。
這麼想著,就移步到了側麵的院牆下,這裏倒是安靜的,隻是,一般的人,絕對沒本事進的去的。
正糾結著,不知何時,福子卻在她們的身後現了身:“娘娘待會離開這邊遠一些,待有了什麼動靜再幫個忙就好了。”
“我和你一起進去吧,一個人太危險。”傾若離不放心。
一根細長的鐵索被甩上了牆頂,牢實的掛在了上麵,想必是裝了抓鉤的,看起來,她之前是低估了福子的本事了。
“您去了,反倒更危險。”
福子拒絕的果斷,一麵已經三步兩步的攀上了鐵索,猿猴一般的敏捷。
傾若離憂心忡忡,可是也隻能暫時離開,畢竟,她還是有些個自知之明的,去了也隻有添亂的分,未必就幫得了忙。
時間過得異常的慢,已經晌午十分,還是沒有見到福子的影子,傾若離的一顆心再也安定不了,莫非他出事了?
外麵,忽然傳來一片的喧嘩,兵器相撞的聲音清脆悅耳,老遠就能聽得到。
急匆匆的出了屋子,果不其然,是福子在和一群侍衛廝打到一處,他的背後多了鼓鼓的一個背包出來,想必是收獲頗豐,可是,此時此景,怎麼才能幫他脫身?
看上去,可以支撐一陣子,不過終究是寡不敵眾,時間久了,絕對撈不到好處。
李暗香望了望傾若離:“怎麼辦,總要想個法子讓他脫身。”
有什麼法子好想,大不了把自己豁出去,傾若離歎了口氣,回身去把自己平日裏用來擺樣子的長劍取了出來,她已經好久不動這東西了,如今握到手裏,就覺得別扭,以前的那兩招花拳繡腿,如今要拿出來班門弄斧,還真是說不出的滑稽。
“這麼多人打一個,還遲遲的拿不住人,一群廢物,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