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撿起木屑,四處拋灑,這樣“毀屍滅跡”,就算公安部的痕檢專家來了,也查不出上麵曾經刻過什麼字。
處理完“罪證”,蒼時藍環顧四周:這是一個荒涼的地方,沒有一個人,隻有樹上停著幾隻呆頭呆腦的小鳥。
蒼時藍徹底放下心來,他會擔心幾隻小鳥嗎?
他知道馴獸門能馴服小鳥,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小鳥不會說話,馴獸門似乎還沒有發明與魔獸溝通的心法,誰還能泄露他的秘密?就算馴獸門突然人品大爆發,瞬間發明與魔獸溝通的心法,但小鳥是文盲——它們還沒有普及九年製義務教育——它們能告訴辮子老頭墓碑上曾經刻過哪些文字嗎?
想到這裏,蒼時藍不由得意起來,衝著小鳥比了個中指。
蒼時藍回到寢室,室友陳嘉英衝著他嚷道:“糟糕了,聽說晚上學校又要來查內務,專抓大功率電器,你的收好了沒有?”
蒼時藍一笑,道:“早就收好了。我現在可不怕宿管來查房,隨時隨地,讓他們隨便查。”
陳嘉英苦笑道:“我可最怕了,誰讓我生平最不會藏東西呢。每次查完,我都得買新的。我都想批發一大堆來,檢查一次,送他們一小堆,省得讓我來來回回買,實在太麻煩。聽說上回好多同學把電器吊在窗外,逃過一劫,我這次也把東西吊在窗外,看看能不能躲過去。”
蒼時藍走到窗口,探頭往外一看,果然樓上樓下,窗外都吊著好些電器,什麼電吹風、取暖器、電飯煲、電磁爐,簡直像在開商品展銷會。
蒼時藍看看自己的床鋪,得意地笑了。
他當然也有違規的大功率電器——在校四年,如果沒有一點違規電器,那簡直對不起大學生這個稱號。
不過他有辦法隱藏電器。
前段時間,他對著上鋪的牆拍了一張照片,送到廣告公司噴繪成等寬等高的卡紙。趁雙休日無人的時候,他把卡紙豎放在上鋪,這樣就隔出了一個小空間,別說電器,就算放一個妹子,也沒人能發現。
他爬上床,靠在棉被上,準備好好翻閱一下召喚門的秘籍。想想,如果以後寒假回家買不到火車票,召喚一匹獨角獸代步,那該有多麼拉風。
就算召喚不到獨角獸,夢魘獸、骷髏戰馬、飛天馬、獅鷲等一大串拉風的魔獸在等著他……野豬就算了,異界的野豬雖然能騎,但是會被人笑死的。
他從懷裏掏出《召喚術》,壓抑著激動的心情,顫抖著翻書。
糟糕,書被粘住了,打不開。
原來,老人的血流在書上,把書粘合在一起,根本打不開。
蒼時藍急是抓耳撓腮,這就好比一個寶庫出現在麵前,卻沒有鑰匙,進不去一樣。
他想盡各種辦法,就是沒能打開這本書。
最後他橫下一條心,決定用最有效,也是最暴力的方法——硬撕。
“哧拉、哧拉……”蒼時藍的床鋪上響起了紙張被撕裂的聲音。
每一道聲音都仿佛是一把小刀在蒼時藍的心靈上狠狠地劃了一下——天知道這本書最後還能剩下些什麼。
硬撕書頁的時候,蒼時藍都不忍心查看,基本上是閉著眼睛幹的。
終於把書打開了,他發現隻搶救到書的三分之二,分別是開篇的總訣和後半部的物質召喚,而他最熱衷的魔獸召喚則完全被撕毀了。
“別了,可愛的妹子,哥不能再騎著拉風的魔獸去勾引你了。”蒼時藍沮喪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