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城主冷森森地說道。
蒼時藍據理力爭:“城主大人,我並非匹格帝國人士,來這裏不過是遊玩采風,似乎沒有剃頭的必要。”
長春城城主語塞,吱吱唔唔地說道:“可是《匹格律法》也沒有外國人可以不剃發的規定呀。”
蒼時藍笑了,他還怕別人和他辯論法學原理嗎?
“城主大人,法無明文禁止即為許可。《匹格律法》中,應當沒有許可匹格居民活著的條文吧,難道大人要把長春城屠戮一空嗎?”
長春城城主啞口無言,半晌後才說道:“可你留著精靈發式,容易引發民心動蕩,這又該怎麼算?”
這回輪到蒼時藍無言以對了。
長春城城主強詞奪理,把引起精靈族反叛的大帽子扣在蒼時藍頭上,雖然很荒謬,但一時卻難以辯駁。
因為參與反叛的精靈為了表示和匹格帝國血戰到底的決心,全部都蓄發留須,恢複精靈帝國舊時服飾。
蒼時藍被逼到牆角。
本來他可以理短發,與精靈族劃清界線。
在地球的十九年時光裏,他已經適應了短發的方便與清爽。
可是他現在是百樹之王的身體,再生能力超強,頭發隨剪隨長。
這要是被長春城城主發現了,還不拿他當妖怪綁在火型柱上拿火燒呀。
蒼時藍可是從雷克斯的嘴裏聽說,匹格人閉關鎖國,思維腐朽僵化,恐怕不能接受他身體有無限再生的能力。
雖說令牌寶刀能割斷生命力,從而切斷頭發,但他不敢用。
一來財不露白,天知道令牌寶刀的神異會不會勾起長春城城主的貪念;二來寶刀雖利,但不是剪刀,不能把頭發割得整齊,到時東一塊禿,西一塊長,弄得頭發像被狗啃了似的,那還能見人嗎?
蒼時藍的眼睛落到餐桌上的白色的餐巾,靈機一動,說道:“為了入鄉隨俗,我改變發型,卻想不到犯了匹格的忌諱。這樣吧,我這就恢複人族原先的發型。”
說著,蒼時藍解開馬尾辮,略微梳理了一下,然後在頭頂紮了一個發髻,用幹淨的白色餐巾包褒,拿餐巾當作束髻小巾。
雖然蒼小鳳現在停在蒼玉郎身上,但它一直在凝神戒備,準備和父親同時暴起發難。
此刻,它見蒼時藍換了發型,不由好奇地飛起來看看蒼時藍的新發型。
見隻是頭頂多了一個突起的發髻,蒼小鳳失望地搖搖頭,飛回蒼玉郎的肩膀上。
它非常懷念以前蒼時藍蓬鬆的頭發,那是多麼溫暖、舒適的鳥窩啊。
長春城城主愣住了,不知該如何勸說蒼時藍剃頭。
好在他接到的命令是勸說蒼時藍剃頭,而不是強令蒼時藍剃頭,即使完不成任務也沒有處罰。
現在他用盡渾身解數也無法逼迫蒼時藍剃頭,隻得罷了。
不過當蒼時藍紮好發髻麵向他時,長春城城主不由感覺眼前一亮。
馬尾辮過於柔媚,難兔給蒼時藍增添一絲陰柔;而發髻古樸、端莊,讓蒼時藍平添幾分儒雅。
長春城城主心中不由產生一個懷疑,匹格族的剃發令是不是有點過份,大家一起如此裝束,一起美,不好嗎?
見長春城城主無言以對,蒼時藍哈哈一笑,拿起另一塊餐巾,對蒼玉郎說道:“玉郎,咱們一起改回人族的傳統裝束吧。”
青春少年,誰不愛美?
蒼玉郎看到蒼時藍莊重、典雅的發型,眼睛裏早冒出了無數的小星星。
聽到蒼時藍的呼喚,蒼玉郎蹦蹦跳跳地走過來,乖巧地站在蒼時藍的身邊。
一回生,兩回熟。給蒼玉郎紮發髻的時候,蒼時藍用時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