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哭得累了,發泄得差不多了,我終於拖著仍然疲累不堪的身子,走出了浴室。
抬眼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傍晚六點了,我心裏一驚,天哪!自己怎麼會睡了那麼久,都怪那個禽獸,完全不管人家是不是初經人事,一個勁的需索了一整晚,直到近天亮才放過我。
如果他真的是要打擊我,那麼,他成功了!
我的心裏,開始對他產生了一種怨恨。憑什麼他的幸福被那個女人毀掉了,就把這種仇恨嫁到我的身上來?我會把這筆帳記下的,以後有機會再慢慢跟他討回來。
不過,我還是希望,跟他這樣的魔鬼男人,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否則,跟魔鬼對抗,受傷的隻會是我這個在他眼裏看起來非常不值得同情的小可憐。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我在一樓的沙發上找到了自己的包,側目便看到邊上的茶幾上放著一張紙條,上麵寫有龍飛鳳舞的二個大字,“等我!”
看著這二個大字,我冷嗤一聲,他還真的以為我是不事生產的大小姐,可以不用做事,隻要等著他就好了。他以為他是我的誰,讓我等,我就得等!哼!
他以為這一夜會帶給我影響麼?他想得太美了!不!我絕不會讓他影響我的生活!我會當成昨晚被一條瘋狗咬了。
我掏出手提包裏的手機一看,竟然沒有電了!
糟糕!公司那邊今天都沒有請假,完蛋了,說不定會給公司幹掉了。我想找個座機打個電話給鍾姐,竟然半天也沒找到。
唉!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還是先到醫院去看奶奶吧!一天沒有見到我,估計奶奶要擔心了。
這海景花園的別墅區還真大,我走路到公交站,竟然整整花了二十多分鍾。幸好,沒有讓我等太久,公交車就來了,我馬上招手讓司機停車,上了車。
公交車剛剛啟動,我便聽到對麵馬路那邊傳來嗡嗡呼嘯的跑車聲,側目一看,映入眼簾的正是那輛屬於撒旦專用的火紅色頂級法拉利,我反射性的馬上把頭低下,埋在了雙腿上,潛意識就是不想讓他發現我,直到耳裏再也聽不見跑車聲,我才如釋重負的抬起了頭。
隨即又覺得自己是多此一舉,暗暗嘲笑著自己的自作多情,也許人家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對他來說,我也隻不是鏡花水月的一場露水姻緣罷了,又怎麼可能讓他注意呢?
一天一夜沒吃東西,肚子早就抗議了,餓得咕咕咕地直叫。
下車後,我隨便在醫院附近吃了些東西,再到水果店買了些奶奶愛吃的萍果,便直接朝醫院走去。
我站在病房門前,以防眼尖的奶奶看出我的異樣,又重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在臉上扯出一大堆笑容後,這才佯裝著一臉平靜,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朝病房裏另一位姓楊的阿姨打了招呼,這才發現奶奶的床上空空如也,正想開口問楊阿姨奶奶去了哪裏,一個護士推著清潔車子進來了,她手腳麻利的將床單被罩全部卷起,丟到了清潔車裏,又推著車子出去了。
我愕然地看著這一切,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我的心頭,心急地轉過頭,帶著一絲恐懼,語氣急切地問著楊阿姨,“阿姨,請問,你知不知道我奶奶……她去哪裏了?”
楊阿姨胖胖的臉上堆起了笑,“小何啊,你奶奶好像是轉院了,我也不是太清楚,你還是去問一下何醫生吧!他應該知道。”
“哦!好的!謝謝楊阿姨。”我朝她道了謝,便心急地朝著主治醫生辦公室那邊衝了過去。
一敲開醫生室的門,便看見何醫生那張親切的臉,他的臉就像是有定神作用,刹時讓我焦灼的心莫名的感到安定許多。
何醫生一看見我,那張儒雅的臉上就揚起了笑,“歡歡,你可來了!今天去哪裏了,怎麼現在才來?奶奶轉院了,知道嗎?看你一臉著急,是不是怕出事?”
我心急地直點頭,“何醫生,我奶奶轉到哪家醫院去了?為什麼轉院也沒人通知我呢?”
“別擔心!你奶奶轉到香海的香山療養院去了,是那邊的陳院長親自來幫你奶奶辦手續的。香山療養院那邊的醫療條件是全市最好的,一般也是國家幹部或有錢人才能去的地方,我還正想問你呢,你怎麼有錢支付那裏的醫藥費?還能勞動陳院長親自過來幫你辦轉院手續?”何醫生帶著一絲好奇問。
我這時也被何醫生的話弄得一頭霧水,摸不著邊,鬧不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香山療養院?何醫生,抱歉!我還不知道香山療養院在哪裏呢?我現在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能不能把詳細的情況再告訴我一下?”
我的話讓何醫生大吃一驚,“怎麼?連你也不知道?那就奇怪了,哦!那你呆會,我打幾個電話問一下。你先坐,別著急!”
我帶著著急,看著何醫生連連打了好幾個電話,最後,寫下一行字放下最後一個電話,這才笑著對我說,“歡歡,你奶奶現在確實在香山療養院住著。喏,這是他們給的地址和病房號,你直接過去吧!他們也正在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