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疾馳在前往香海市人民醫院的路上。
車廂內,流淌著優揚動聽的薩克斯音樂。
“白朗,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有點茫然地問。
“嗬嗬,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我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對你有一種親切無比的熟悉感,好像很早就認識你了,讓我自然的就想對你好。”他一邊開車、一邊狀似隨意的答著。
“哦……”
我帶著一絲感激地側頭,看著那張帶著優雅的淡笑、以無比的從容隨意駕著車的俊臉,心潮起伏。
從側麵看,他的俊臉真的很帥氣,也很好看。鼻梁直挺如山,狹長的眼角微微上挑著,長長的睫毛如扇子般地張開,為那漆黑如夜的眸子增添了強烈的立體感,唇角因為微笑而翹起了完美的線條。真是越看越帥,越看越覺得他的五官完美得挑不出毛病。
我正看得入迷,他突然轉過頭朝我露出了然的微笑。
那一笑,竟直達我的心內。
刹時讓我有了一種屬於女人的羞澀感,像是突然被他抓住了把柄一般,一張俏臉刷地紅了,一雙手無助地放在膝上扭捏在一起,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車廂內的氣氛頓時曖昧起來,靜得隻剩下車輪行駛在馬路上帶出的“呼呼”聲響。
正在我感覺緊張得心“嘭嘭”直跳時,一隻修*長*白*皙的大手橫了過來,把我的左手緊緊地握住。
我驚得猛然抬頭,帶著一絲惶恐、一絲不安、幾絲困惑地看著他,想抽出手,卻被他緊緊握住。
我弱弱地出聲,“白朗,你放開我!”
他不放,隻是把車緩緩停在一邊,側過頭認真地看著我,“歡歡,明天我就要回京都了,你跟我回京都吧!讓我來照顧你!”
“京都?”我驚訝地挑眉,“你是京都人?”
“是!我是土生土長的京都人!”他點頭。
看著他,我震了震,理智又回到了我的腦海裏。
白朗,是美好的!縱然我沒有了解他的過去,但是從他能交凡歌這樣不但有錢還是某個專業區域的權威的朋友、從他身邊時不時出現的保鏢、還有那白色的豪華奔馳,外人對他的崇敬,每一個細節都在說明,白朗,他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平凡的人。
“白朗,謝謝你對我的好。隻是,我們才認識二三天,你說這話會不會太傖促了點?你了解我多少?我又知道你多少?難道你以為僅憑這二三天建立起來的一點感情,就會讓我答應你嗎?”我看著他輕歎一聲,“或者,你隻是抱著兒戲的心態……來對我說這番話的?”
“歡歡,我是認真的。這兩天跟你在一起,可以說是我人生中覺得最開心的二天,有人陪伴,有人一起歡笑,有人可以溫溫柔柔地坐在那裏,安安靜靜地聽我訴說。歡歡,你知道嗎?跟你在一起,讓我有了種家的感覺,你就像是那個溫馨、安寧的避風港,讓我累了,可以歇息的地方。”他的表情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汗……我竟然讓他有這樣的感覺?
“那天……你在石天那裏,應該知道了吧?我是蕭旭堯的情人!”我艱難地說出這個事實,心突然像是嘎嘣一聲,碎了一地。
我真的很想在白朗麵前做一個純潔完美的女人,可以心安理得的去享受他的寵愛,他的嗬護。如果沒有蕭旭堯的存在,我甚至還可以用青春去賭一把,去麵對他,就算是愛過了,輸了,我也甘心。
可惜的是,我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完全沒有資格去談愛。至少,現在身為蕭旭堯的情人,我是沒有資格。
做朋友,我心安理得;
可是,如果要做白朗的愛人,我會自卑!
因為,我感覺自己配不上他!
“隻要你答應,蕭旭堯那邊,由我來處理。”他的手抓得更緊,眼神裏有著一絲急迫。
“不!不要!白朗,我覺得這樣做朋友就很好!你別逼我!”我有點急了,他如果真的去跟蕭旭堯攤牌,我估計我會死得更慘!
“你不相信我?你以為我對付不了他?”他的臉上有一些受傷的表情。
“我不希望看見你為了我受傷。”我不再看他,隻是輕歎一聲,“白朗,給我一些時間,至少,等到我有勇氣麵對你的時候。”
也許,那時候,你已經沒有和我戀愛的情懷了。心裏,想到這竟然有一絲酸楚。
他隻是看著我,不吭聲。
最後,長歎一聲,放開了我的手,“好吧!既然你還沒準備好,我也不強迫你!”
緊握的手被放開,我的眼竟突然感覺濕了起來,趕緊轉頭看向窗外,閉上眼,把那欲奪眶而出的淚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