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還真是倔強,就是怒瞪著我,不道歉!氣得我拿起角落裏放著的就要朝他的屁股上打下去,結果卻被章小強攔住了,“好了!好了!依晴姐,我沒事的,小孩子玩玩嘛!沒事沒事!”
章小強的勸阻,更讓我對蕭晨有一種怒其不爭的感覺,“好!晨晨,你不聽媽咪的話了,是不是?好!那媽咪也不要你了!”
一個單親媽媽,縱然物質上是多麼的豐富,她的內心都是脆弱的。但是,為了孩子,卻總是把脆弱掩在了內心的最深處,而將一個單親媽媽的堅強顯露在了外麵,讓她的孩子可以感覺到安心快樂!
但是,長久壓抑在心底的脆弱,總會有一個臨界點,當臨界點受到某一件事的觸發時,也許就會讓人失控了。
我感覺,現在的我,就是這樣的心理。
當我對蕭晨說完那一番話時,隻是賭氣,卻把我所有隱藏的脆弱給引發了出來,我的眼淚掉了下來!不顧身後大小的呼喊,直接朝著門外衝了出去。
跑出了大門外,看見一輛的士過來,我便馬上坐了上去,潛意識地對司機說了一聲,“去帝王大夏。”
當車子停在帝王大夏的門口時,我才驚覺,原來自己一直想看見他的身影。
待我要下車時,司機喊住了我,“小姐,你還沒給錢呢?”
“啊?對不起!”我的俏臉一紅,趕緊用手掏口袋,結果,卻發現出門是跑出來的,連錢包都沒有帶,“師父,對不起!我身上沒有帶錢,這樣好不好?你留個電話,寫下多少錢,我明天給你送過去。”
那位瘦長臉的司機一聽說我沒錢,這臉便拉長了,“這不行!我哪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要不,你拿個什麼證件,手飾的抵押,明天你給錢,我就把東西還回給你!”
我傻眼了,我沒帶證件,我也不喜歡帶手飾啊,隻有囁嚅著對他解釋,“師父,你看我出門走得急,沒有帶證件,也沒有帶首飾,你就相信我一次,真的!我真的會送錢給你的!”
這一陣爭吵,司機的車停在那裏不動,自然造成了後麵的轎車無法通行,其中一部勞斯萊斯也被堵在了其中,司機看著仍在爭吵的兩個人,不由得著急地按了按喇叭,保安看到那輛勞斯萊斯被堵在了那裏,嚇得他趕緊上前勸那司機,“師傅,你們要吵可以,能不能麻煩你,先把車開到一邊,再慢慢說,你看,後麵堵了多少車?你影響到別人了!”
司機恨恨地瞪了一眼滿臉賠笑的我,真是倒黴,忘帶錢包也就罷了,偏還遇到一個愛計較的司機,唉!看來今天也真夠黑的!
的士往旁邊一開,後麵的車子也就順利的一部一部駛進大廈的門口,走下一撥又一撥的人,突然,從大廈裏麵走出了一個我熟悉的人——黎昕,太好了!有人救我了!
我的眼裏此時隻看見他,絲毫沒有看見他身後站立的幾個衣著帝王集團的同仁,也沒有注意到從勞斯萊斯上麵走下的一位老者和一位少女,徑自朝他用力地揮著手,大聲地喊起他的名字來,“黎昕,黎昕。”
我的喊聲不但惹來了黎昕的注意,同樣也惹來了其它人的注意,所有目光齊齊地朝我射了過來,然後又齊齊地張大了嘴巴,而黎昕低頭朝老者說了一句話,便朝著我大步小跑著走了過來。
看到他們怪異的反應,再看到和黎昕對話的那位老者,我這才發現,原來是蕭老爺子駕臨公司,難怪黎昕要下來迎接他了。
黎昕小跑到我的麵前,看見我高興得整張臉都在笑,“嫂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是來找大哥的吧?怎麼不上樓去呢?”
我一把止住他的話,“哎!你先別說那麼多,我糟糕地忘記帶錢包出來了!你身上有沒有帶錢?幫我付一下車費先吧!”
“哦!有呀!給你!”他拿出錢包遞給我,裏麵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有很多錢。
我從裏麵抽出一張一百的給了司機,車費八十,司機大概是看黎昕一副有錢人的凱樣,拿了錢就想發動車子,我一個箭步跑到他的車窗前,用力地敲了敲車窗,示意他先別走。
“小姐,你還有什麼事?”司機換了一臉裝蒜、滿臉諂媚的樣子,想起剛才他那不依不饒的勁,還真讓我感覺反胃!
我冷笑一聲,“什麼事?找錢哪!車費八十,我給你一百,你還要找我二十。”
我朝他伸出手,冷笑著,想跑,沒門!我一向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個性,他要是剛才好點態度對我的話,此刻這二十塊我根本不會跟他計較。可是,他既然要計較,那我就好好跟他計一計。
他看了看走近我身邊的黎昕,眼裏閃過一陣不敢置信的樣子,但還是乖乖地把找的錢放在了我的手上,然後馬上一踩油門跑了。
我把找回來的二十塊塞回他的錢包裏,笑著遞給他說,“黎昕,謝謝了!我走了!改天我再打電話給你,請你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