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上眾人,或站,或坐,隱隱的卻也分成了幾部分。其中齊天左手靠近溪流之處,聚集著七八個衣著華麗,氣質不凡的少年,或負手觀花,或搖扇不語,但眉眼之中的傲色卻是一覽無餘,其身後或三或兩的都跟著一些身著勁裝氣勢威猛的護衛之流。
剩餘之人在齊天右手邊稀稀拉拉的散坐著,這裏的人一個個皆是衣著普通,裝扮尋常之人,可以看出皆是出身平凡之人,但這些人的眉眼之中不知為何卻隱隱有一絲怒意,卻又敢怒不敢言的偷偷隱藏。
齊天平靜的掃視一眼,徑直尋了一個沒人的所在坐了下去,自顧自的的閉眼打坐,休息了起來。
平台之上的眾人見到齊天的到來,眼中皆是閃過一絲異色,齊天身上穿著雖然普通,但他那一頭與年齡不符的白發加上他生死之間曆練而來的沉穩氣質,卻猶如皓月當空一般讓人無法忽視。
那些出身平凡之人看到齊天自顧自的打坐修煉,眼中皆是一副欲言又止之色,但隨即又極為壓抑的收回了目光。此刻那些衣著華貴的少年,見到齊天之後,眼中紛紛露出一絲笑意,不僅上下打量不休,更是在之後露出種種不屑與輕蔑之色來。
這一切,齊天雖然閉目,但卻盡皆了然,起初之時,齊天不知緣由倒也無動於衷,直到其中有一青衫少年緩緩朝他走來,他心中頓時閃過一絲不妥。
這青衫少年,身穿一件青色錦袍,腰間綁著一根玄色龍鳳紋犀帶,一頭如雲黑發紮在頭頂,笑眯眯的眼睛,身軀挺秀高頎,透漏著玉樹臨風瀟灑文雅之氣。
他身後跟著兩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彪形漢子,其中一人獨臂背刀,滿臉的虯髯,眉眼之間凶悍之氣隱忍未發。另一人身材高挑,手持镔鐵大棍,手掌虎口老繭密布,手背之上青筋隱隱,一頭赤紅亂發,臉上自右額而下一條青色龍形紋身顯得凶惡無比。
一行三人,以那青衫少年為主,緩步來到齊天近前,那兩個彪形漢子左右站定護住了那少年,一股凶煞之氣隱隱之間將齊天全身罩住。
他二人這點凶煞之氣自然不能給齊天形成半點作用,畢竟齊天那是和築基期的妖怪甚至是開光期的玉機子都過過招的人,所以,他們那點威懾力在齊天麵前實在是如同一隻家貓在給一隻虎崽齜牙。
就算那虎崽再小,可他也是虎崽,他也不可能被一隻凶惡的家貓所震懾。
二人的舉動雖然引得齊天心中不快,但齊天自從經曆了一些事情之後,性格早已變得沉穩老練,對於這二人的舉動也隻是眉頭微皺,並未搭理。
但是有時候,往往是你不犯人但人會犯你,那二人見自己三人已經站到了齊天麵前,可那齊天卻絲毫不為所動,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頓時心中大怒。
隻見那獨臂背刀之人怪眉一挑,一張血盆大口一咧,露出了滿嘴黃板牙,用及其輕蔑的態度說道:“小子,在我家王公子麵前,你敢不站起來回話,是不是活膩了?”言語之中唾沫亂飛,星星點點的差點噴到齊天的頭上。
那赤發紋麵持棍大漢見齊天並未理會,把怪眼一翻,陰聲陰氣的說道:“我說師哥,看來我們‘狂刀瘋棍’久未在江湖行走,你我的威名是大不如前了啊!我看,還是由師弟我親自出手,給這個不長眼睛的小崽子上上眼藥,否則傳出去,倒要壞了你我這幾十年闖下來的名聲!”
那赤發紋麵持棍大漢,嘴裏說著,其右手已如鷹爪一般戟張開來,帶著絲絲惡風朝著齊天的天靈就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