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國人?”
聽了韓啟年的話,江立有點意外。
雖然他並不是沒見過大敖過來的武者,但是在漳州這種敏感的地方,敖國人反倒比其他的地方少,尤其是對方好像還是什麼勢力的下屬,而這個勢力,他居然連聽都沒聽說過。
傾仙宮?那是什麼地方。
“聽那矮胖子的口氣,似乎這東寰道人在裏麵隻是一個被使喚的存在,要知道他可是玄人境的強者啊。”
江立的心中不由對這個傾仙宮多了幾分忌憚。
“嗬嗬,我可並沒有違反雙方的協議,隻是來辦點事而已。”
東寰在牆頭嗬嗬笑道。
“是嗎?”
韓啟年雖然看上去脾氣十分爆烈,但實際上心思轉的很快,看了一眼自從東寰三人出現後就開始沉默不語的灰袍人,心中不知道打著什麼主意。
“看起來韓兄現在有些麻煩。”
東寰看著場中的慘狀,似有深意的說道。
“這可未必是我的麻煩。”韓熙豪聲音沙啞的說道:
“我就知道這賊人肯定有後援在周圍潛伏,沒想到居然是你這個老匹夫!”
東寰看上去也就四十餘歲的樣子,韓熙豪一口一個老匹夫,看上去有些滑稽。
“我不明白韓兄的意思。”
東寰皺眉道。
“別裝蒜了,要不是你在後麵搗鬼,這人如何會來我們韓府殺人?”
韓熙豪用手指著那渾身破破爛爛的灰袍人,冷笑了一聲道。
“我看你是有些誤會。”東寰折扇敲了敲手心,麵帶無奈的道:
“我來這裏確實是要辦一件事,但是卻不認得此人。”
說到這裏,他突然意味深長的看向在場的眾人,目中透出了一股震懾人心的威嚴,在眾人身上一掃而過。
“撲通。”
邊軍裏麵一個腿上受了傷的煉骨境軍士,被他這一看之下居然半跪到了地上,在那裏發起抖來。
“廢物!”
頓覺麵上無光的張毅狠狠踢了那軍士一腳。
看到這一幕,東寰微微一笑:
“若是我想要做什麼,早就做了……何須假手與他人?”
這句話說得聲音平淡,但是其中蘊含的霸氣卻彰顯無遺。
“說得輕巧,莫非你東寰就不怕違約的後果,真敢在這裏對我們出手不成?”
韓啟年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跳動,心中怒極,但是卻不敢和對方真的翻臉。
因為他知道,即使有著一些顧忌,但萬一把對方惹急了,自己一方絕對沒有幸理。
“桀桀……”
這時,在一旁的灰袍人突然怪笑了起來。
笑了幾聲後,他對著牆頭的東寰說道:
“怪不得我感到了一絲異常,看來是和你這小白臉有關。”
東寰一個玄人境強者,先是被韓熙豪叫做老匹夫,然後又被這灰袍人稱作小白臉,心中自然慍怒之極,不過他城府極深,當下哈哈笑道:
“這位朋友,此話莫非有什麼含義不成?恕在下愚鈍,對閣下的話有些不甚明白。”
然後將折扇放在手心中,另一隻手垂了下來。
他身旁的瘦高男子和矮胖老者看到這個動作心下明白,這是他將要出手的征兆。
雖然對韓家和邊軍有些顧忌,但這份顧忌卻是針對兩國背後頂尖勢力之間的約定而已,並不是怕了在場的任何人。如果那個長相詭異的家夥下一句話不能令人滿意,東寰絕不會介意將這個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送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