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這人修為恐怕在你之上,最好不要上前。”
黑瘦男子麵上肌肉動了幾下,向著張遂傳音道。
“言護法,我答應你,隻要你在這裏把這個韓家的小子教訓一頓,我就一定去在我爹麵前幫你講話,你看如何?”
張遂張開扇子,遮著嘴對那黑瘦男子說道。
他進入了煉骨境,自然也會傳音。
“這……”
言護法猶豫了一下。
他看不穿江立的修為,而且這次來漳州並不是跟人拚命,而是來搬救兵的;原本就有一個強大的敵對勢力,再得罪了當地豪強豈不是得不償失。
看到他猶豫,張遂還以為是對方懼怕韓家,便開口道:
“放心,不用你殺了他,給我廢了他!”
說完陰陰一笑:
“現在的韓家可不比以往,不僅得罪了大夏皇室,還得罪了邊軍統領張臘!連五通相國府都不敢出頭幫忙,韓家眼下就是那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你又怕個什麼?”
韓府發生的事情太過驚世駭俗,一國公主居然暗地裏懷了孕,這種事怎麼敢給人知道?
何況韓家還出了一個百年都難得一見的準仙醫!這事恐怕比公主懷孕還重要,因此不管是周將軍,韓家還是孫老神醫,這些知情人都閉口不談,外人自然也就不清楚。
聽到張遂這麼說,言護法下定了決心,點點頭道:
“那好吧,大公子別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就行。”
“那是自然。”
張遂自得的扇著扇子道:
“我張遂說話向來算話。”
他們兩個在這裏商量,對麵的江立也是在打量著這邊。
“看來我這次上街是有點大意了,應該把僵屍傀儡帶出來。”
雖然兩邊修為相若,但一般對沒有見過的敵人都有三分顧忌,因為一點也不了解對方都有什麼底牌。
兩人動手,決定勝負的因素太多,若是修為決定一切,那還不如直接比修為高低,修為低的人直接抹脖子算了。
“不過這人不太像是大夏人,也不是敖國人,莫非是從另外的國家跑過來的?”
一想到對方可能是別國強者,江立暗地裏加了三分小心。
“你叫什麼名字?”
言護法突然開口問道。
“在下江立。”
江立含笑拱手道,一副溫和的書生模樣。
還好,不是那個什麼韓朝風。而且姓江不姓韓!
言護法鬆了口氣。
他來漳州是做過詳細調查的,隻要對方不是那位遠近聞名的天才,那麼自己傷了對方也不會結下死仇。
至於廢掉這人?
你媽的張遂,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嗎?老子會聽你的才怪!
他打定主意,語氣突然冷了下來:
“這位徐小兄弟是在下的好友,公子連著出手兩次戲弄與他,在下看不過眼,想要替好友討個公道!”
“言護法,哎呦我的腿,輕點拔……言護法,你要是幫我弄死他,我就,我就……”
徐烈捂著腿叫道,但是叫了一半,卻冷不丁發現自己什麼都答應不了。
他爺爺現在對他冷淡了許多,而且徐家雖然上次沒有傷筋動骨,卻也陷入了一些麻煩裏麵,要不他也不會跟一直是敵對的張家大公子在一起混。
言護法是什麼人,心裏冷笑一聲,也沒戳破,點頭道:
“徐公子安心養傷,看我的好了。”
說完上前一步,氣勢暴漲。
江立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步。
這不是在避讓,而是一種技巧。若是沒有把握以較大的優勢迅速擊敗對手,這麼適當的調整位置,恰恰是對戰的王道。
言護法沒有敢再往前走,剛才那一下他就是為了逼對方倉促應戰,沒想到對麵的小子雖然年幼,卻不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