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老王突然攔住了他們,臉上有些陰晴不定。
“你們還記得不記得,當初韓府大宴的時候,城主大人從皇城迎來的一個算卦的老頭?”
“記得啊,怎麼了?”
“不對,這老頭和那個城主大人的貴賓……好像!”
一名軍事記憶力比較好,沉聲說道。
“啊?”
這些人麵麵相覷,最後沒有再吭聲,默默的找了個地方坐下,隻是誰都沒胃口再吃東西。
奶奶個熊!人家當兵不是威風八麵就是油水充足,老子當個城防小兵卻是誰都惹不起,天天受這種熊氣,真是他娘的憋屈!
幾名軍士心中都想著一樣的事情。
“咕噥,咕噥———嗝!”
算卦老頭牛飲了幾口酒,打了個飽嗝,抹抹嘴將酒葫蘆放了下來。
他沒有理會在一旁坐著的眾人,而是嘴裏念念有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夜幕將臨,此處雖為長街,但卻陰煞撲麵,這裏果然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他的聲音很低,那些軍士根本聽不到。
“彤雲獸屬於凶獸,單論實力甚至比尋常妖獸還強,氣血自然是充足無比;那東西應該就是瞄上了這一點,才冒險外出。”
他突然冷笑道:
“也不知道是誰養的孤魂野鬼,氣息如此詭異,居然也敢不好好看在家裏,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漳州這座城恐怕就要遭一次小難了,至少得死上千把人。”
死上千人,居然被他說是小難,也不知道這老頭到底是什麼來路。
“老王,這老頭真的是那個貴客?”
一個軍事低聲問道。
“城主大人的脾氣你們都清楚,這事寧可弄錯放過了那混蛋,我們也不可造次。”
老王搖頭道,眾人聽了後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哼,一群酒囊飯袋,死有餘辜!”
算卦老頭斜了這幾名軍士一眼,拿出葫蘆繼續灌著酒,向長街盡頭飄然而去。
“兄弟們,趕緊吃!吃完好休息一會。”
軍士們屬於社會底層,早已習慣了這種憋氣的事,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當下甩開腮幫子大吃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一名正在啃燒雞的軍士突然身體一顫,燒雞從手中掉了下來。
“娘的,真浪費!你不吃老子替你吃了。”
坐在他旁邊的軍士笑罵道,伸手便要去撿那隻燒雞。
但是他的手隻伸了一半,就被人死死的鉗住了。
“你,你,使這麼大勁幹什麼?不就是一隻啃了一半的燒雞嗎!”
那軍士隻覺得手上猶如套上了一隻鐵鉗,而且力道越來越大,幾乎要將他的手腕折斷!
“喂,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了,至於這樣嗎?來,吃我的這隻!”
趙麻子為人還挺夠義氣,以為這人是吃食被搶了生氣,便把一隻雞腿撕下來遞了過去。
“哎呦,他媽的!你,你小子趕緊放手!不然老子翻臉了啊。”
那被抓的軍士駭然覺得自己手腕上的那隻手越收越緊,骨頭已經開始哢哢作響。
“怎麼了?吃錯藥了?”
老王眉頭一皺站了起來。
旁邊的軍士也發現不對,當下紛紛站起,想要過來勸架。
就在這時,那個抓人的軍士突然扭過臉來,衝著眾人笑了一下。
然後從臉部開始,整個人慢慢的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癟了下來,眼球和兩排牙齒凸出在外,瞬間變成了一具麵目猙獰的幹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