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彪張了張嘴,話未出口就縮了回去。
說好這次是江立請客,那請客的人想多加一個客人,又有什麼問題?
不過讓他給來人好臉色看,自然是不可能的,因此言彪悶著頭在那裏喝起酒來,不過不再是酒到杯幹,也沒有拿著壺牛飲,而是慢慢品味起來。
他言彪並不是隻會豪飲,而是對酒確實情有獨鍾,對品酒頗有一套,隻是赫連山實在不是一個好地方,很少有喝到好酒的機會。
“如此甚好。”
江立這麼說了後,來人並沒有客氣。
隻見他淡淡一笑,走過來坐下,將那隻酒壇放到了桌上。
桌子發出了咯吱一聲響,這隻酒壇顯然是滿的。
江立也沒有再說話,而是舉杯向對方敬了一下,然後仰頭喝幹。
有時候,喝酒之人並不多話,喝的是一種氣氛。
隻要想喝,就喝了,不會去管那麼多瑣事。
兩人一聲不吭的對著喝了半晌,那隻酒壇很快便空了。
“好,好。”
來人顯然喝出了興致,突然一拍桌子,大喝道:
“小二,繼續上,這次拿兩壇!”
沒過多久負責雅間的小二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這一壇酒分量可不輕,一個普通人根本拿不了兩壇。
“葉大爺,您慢用。”
小二堆著笑臉道,退了下去。
葉?
江立心中一動。
他剛才就覺得麵前這男子有些熟悉,但是上一世似乎並沒有打過交道,看他的架勢是這酒樓的熟客,小二的態度如此恭敬,應該是一位有頭有臉的人物才是。
難道是葉飄?
江立想起來了那個漳州三霸的傳聞,張纖纖和徐烈自己早就見過了,可是這個葉飄卻是從來都未謀過麵。
他想起來了傳聞中葉飄的修為,煉血五重天!
豈不是跟麵前這人修為正好相仿?
“不過,此人真的是煉血五重天?我怎麼看著不像。”
他靜靜的打量著對方的舉動,隻見此人小腹微微鼓起,並不是在作弊,而是真的酒量驚人。
而且這人的眼睛本來就很亮,隨著半壇酒下肚,竟然越來越亮。
“此人雖然境界看上去很低,但不簡單,還是小心些為妙。”
江立和他對敬了一下,也是一碗酒倒入口中。他雖然沒有對著壇子喝酒,卻把酒杯換成了大碗。那人見他如此豪爽,更是冒出喜意,心情暢快下,將那半壇酒拿起來“咕咚咕咚”一通猛灌,直到全部喝幹了才心滿意足的將酒壇放下。
“痛快。”
這男子雖然看上去和言彪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但是喝酒的時候倒是很相像。
隻見他拿著一支筷子,敲起了酒壇:
“我自天上來呦,快活似神仙!酒中把腿蹬呦,隨風上九天……”
他居然在那裏唱了起來。
“媽巴子的!什麼人在那裏鬼哭狼嚎,給爺爺閉上你的鳥嘴!”
但是沒唱多久,旁邊不遠處的一間包廂突然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彪形大漢,在那裏破口大罵道。
“好了,王思,給我回來。”
包廂內一個白臉漢子坐在椅子上道:
“不好意思,鍾先生,下屬言語粗鄙,給您看了笑話。”
他向包廂主座上的一位貌不驚人的管家模樣的男人致歉道。
“無妨,是我說不要去大酒樓的,這種層次的酒樓就是如此,忍耐下就好。”
“是極是極,我們還是繼續談正事的好。王思,滾回來!把門關上。”
白臉漢子嗬斥道。
那彪形大漢嘟囔著退了回來,但是剛走了兩步,突然大叫一聲。
“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