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什麼人!”
漳州城外,三名風塵仆仆的年輕人正要入城,被城防軍的一名軍官大喝一聲,伸出長槍攔在了城門處。
“師兄,他攔我們。”
其中一名虎背熊腰的年輕人眼眉倒豎,對著一名看上去像是領頭的白衣人道。
“無礙。”
那被稱為師兄的白衣年輕人微微一笑,示意他不要動怒,伸手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玉佩,在眼前一晃。
“這是……玄湖風雷令!”
身為城防軍的一個頭目,那軍官自然眼界甚廣,一眼就認出了這塊玉佩,大吃一驚。
“恕在下眼拙,阻攔了三位,還望三位贖罪!請入城!”
他急忙彎下腰來施禮,這個舉動把他身後的十幾名士兵看的麵麵相覷:
自己這位大人平時可是眼睛長在腦袋上,眼高於頂的人物,哪怕是一些高門大派的子弟也不放在眼中,怎麼今天麵對這三名年輕人,卻變得如此恭敬?
“嗬嗬,兄台常年鎮守此門,風吹雨淋也甚是辛苦,盤問陌生人乃是職責所在,何罪之有?”
白衣年輕人微微伸手虛攙了一下城防軍官。
“不敢。”
那軍官閃身讓過,向一旁躬身退下,同時示意身後的軍士們讓出一條路來。
“三位,請!”
那虎背熊腰的年輕人看的喜出望外,心花怒放,低聲道:
“師兄,沒想到我們風雷堂的威名如此之盛,居然在這小小的漳州也有人知道。”
“去,你真是聒噪!”
白衣年輕人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之色,但還是嗬斥他道:
“這天下之大,能人異士數不勝數,平日裏行事還是低調些好,師傅出門反複交代的話,難道你都忘了不成?”
虎背熊腰的師弟唯唯諾諾的在那裏說不出話來。
其實他還真的早就忘記了,所謂左耳進,右耳出。
“走吧,我們進城。”
白衣年輕人甩了甩衣袖上的塵土,領著二人向城內走去。
兩個師弟齊聲應是,然後尾隨著他想要入城。
但是三人剛剛走到了城門洞口,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這陣馬蹄聲來的甚急,而且囂張無比,來到城門處也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三人急急的向後看去,隻見三十餘騎風馳電掣的向這邊衝來,馬上清一色的是頭戴鬥笠,身穿黑衣的人物,鬥笠的遮蓋下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讓一下,讓他們過去!”
白衣年輕人的臉上也不好看,這些人如此毫無顧忌的縱馬,竟是絲毫不把別人放在眼中!
那些城防軍則是一片混亂,那城門看守的軍官長槍一挺,大聲喝道:
“來者何人?這乃是城門重地,不得肆意縱馬,給我下來!”
他的話音未落,一個東西飛速的從領頭的馬上射來,軍官定晴一看,臉色立刻黑了下來。
“讓開,放他們進去!”
他一改之前的態度,揮動長槍衝著那些準備阻攔的軍士們喊道。
這三十餘騎黑衣鬥笠打扮的人絲毫沒有受到這件事的影響,甚至都沒有一人往旁邊看上一眼,就這麼如同旋風般疾馳入城。
“師,師兄,我怎麼看著他們比我們還囂張啊?”
那虎背熊腰的年輕人口吃的道。
“別亂說!”
白衣年輕人剛才一直在仔細觀察那些人,聽到這話回過神來,緊張的看了看周圍,拉著他們隨後入了城,來到一處店鋪前,這才鬆開了手。
“師兄,怎麼了啊!”
那虎背熊腰的年輕人有點不高興:
“那些人就算是跟我們一起來參加這次風雲會的,咱們也未必怕了他們,怎麼師兄你如此躲躲藏藏的……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