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韓?”
彼此間的稱呼問題,在修煉界是很有講究的。
如果兩人地位相差懸殊,那麼絕不會叫的這麼親密,隻能叫姓氏,然後在姓氏後麵應該再加上敬稱才對,由此看來這人的地位應該和韓鳳鳴不差太多,但是依舊要低一些。
“這人是誰?我要不要出聲。”
江立心思電轉。
“老韓,在家不在啊?”
過了半晌,那人聲音透出了一絲不耐煩,但是江立聽得出來,他對韓鳳鳴還是十分忌憚,沒敢露出什麼不敬。
“也許,這是我的另一個機會?”江立心中一動,“神念外放!”
神念悠悠的穿過鐵籠後,江立發現自己之前真是太過小心了。他之前一直都不敢把神念放出到鐵籠外麵,其實這明明隻是普通的禁製,怎麼可能連神念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都能攔住?
他的神念有距離限製,不過還好這處丹房離入口不算太遠,江立來到入口時,發現洞口居然有一扇石門。
“我進來時這山洞可是敞開的,哪來的石門?”
他疑惑的想到。
在洞府外麵,站著一名一臉不爽的道士。
“韓鳳鳴,你架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老子專門傳書說三天後要來這裏拜訪,你居然還敢給我臉色看!”
他心中氣憤,不過卻是冤枉了韓鳳鳴。
韓鳳鳴根本沒想到他會這麼早來,今天他決定外出,是因為要采集一棵他早就看上的“血衣草”,隻準備花費半天時間而已,下午就回來了。
江立的神念輕鬆的穿過了石門和外麵的禁製,看到了那個道士。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道士居然也看到了他!
“前輩饒命!”
更加出乎江立意料的是,那道士看到他的神念後,先是呆了一下,然後立刻雙膝跪倒,哭著叫著磕起頭來。
“前輩,晚輩名叫孫雙,此次前來是找韓鳳鳴辦事的,沒想到打擾了您的清修!請您高抬貴手,千萬饒小的一命……”
隻見他磕頭如搗蒜,一直磕到鮮血直流,都不敢起來。
前輩?
江立納悶:這家夥居然能看到神念?當初灰袍人也不過是能“感覺”到罷了,這家夥是什麼來頭,為什麼一見我的神念馬上就嚇成這樣?
不過他很精明,想了想,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哼!”
江立在鐵籠內將聲音聚成一線,遠遠的傳出了石門,在那道士的耳邊響起。
你還別說,這麼一來,聲音倒是有了幾分飄渺之感,再加上石門和走廊的回響,頗有一番神秘莫測之意。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那道士大吃一驚,頭磕的更勤了。
“你且進來罷!”
江立傳音道。
“啊啊……啊?進去?”
那道士迷迷糊糊的抬起了頭,抹了一把額前的血,一頭霧水的道。
“難道還要我說第二遍?”
江立冷聲道。
“不敢!不敢!”
道士嚇得急忙站了起來,躊躇了片刻卻是沒有動彈:
這可是韓鳳鳴的洞府,他怎麼進去?
但是那個神秘的“前輩”也不吭聲了,這道士想了半天,一咬牙:
既然前輩不給我開門,那我就自己進去唄!
想到這裏,他抬手拿出了一道法符,江立神念盯著他看著,隻見那是一隻略帶金黃色的玉石,上麵雕刻著不少符紋,一看就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