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兒,你怎麼了?”
張府,張家主母憂心的看著張行峰坐在那裏,一語不發的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空氣。
“張福,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家主母衝著一邊的護衛首領怒目而視:
“為什麼峰兒去街上散心,回來後就變成了這個德性?”
說著她拍了拍張行峰身上的衣服,看著木頭一般的孫子,納罕道:
“要是跟人打架輸了,身上怎麼會這麼幹淨?峰兒是個武癡,其他事情也不會讓他變成這樣啊。”
因為你孫子這次輸的太慘了。
張福心裏想到。
但是他嘴上卻是一言不發,做悶嘴葫蘆。
這事絕對不光彩,府內眼多嘴雜,萬一流傳了出去,對張家無疑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畢竟張家現在就這麼一個天才!
“那些街道上的老百姓,我已經帶人專門去處理了一趟,沒留一個活口。”
待得張家主母憂心忡忡的走後,張福目中殺氣一閃,傳音道:
“少爺,別在乎這一次的輸贏,當初我闖蕩江湖時,也是時常九死一生,這修煉界厲害角色太多,不知道何時就從石頭縫裏蹦出來一個,少年您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著,輸一次沒什麼大不了的。”
過了許久,張行峰才抬起頭來,眼中布滿了血絲:
“沒什麼大不了?”
“一招!”
“他隻用了一招劍法,我就敗了!”
不僅是敗了。
還差點被殺死!
張行峰大汗淋漓的站起身來,雙手按到桌子上,眼中再次浮現出那一劍的威勢,生生的打了一個冷戰:
躲不開。
真的躲不開!
那一劍看上去明明不是很快,角度也不是很刁鑽,為什麼我如何去想破解之法,結論隻有一個,若是我再次碰到那一劍,無論如何都是躲不開!
“對了,哈哈!”
張行峰突然眼睛一亮,仰天大笑起來:
“為什麼我要躲?”
“躲不過,隻不過是我當初手上沒有兵器罷了!”
“若是我當初有一把寶劍,恐怕根本不用躲,我們張家家傳的瘋魔劍法,絕對可以抵擋得住他那一劍!”
“我要是用這一招的話……”
張行峰冥思苦想起來,演算再現著當時的場景。
“福頭兒,少爺可真是刻苦,真是大房那一位沒法比的。”
一名護衛擠眉弄眼的衝著張福說道。
“那還用說?”
張福一臉傲色:
“隻是少年晚生了幾年,否則那漳州城的第一天才,未必就是韓家的。”
然後他臉色一沉,伸手往那護衛的肚子上拍了一巴掌,把那護衛拍的一呲牙:
“不過以後這種話,在外麵在家裏都少說,給我咽在肚子裏!明白麼?”
張福冷聲道。
“是的,福頭兒。”
那護衛揉著肚子,苦著臉道。
“住嘴!”
前麵的張行峰突然大吼道。
眾護衛一愣,扭頭向他看去。
隻見他滿頭大汗的趴在桌子上,桌麵已經多了一大片水漬,臉上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嘴裏喃喃的道:
“怎麼可能?!”
“瘋魔劍法最厲害的一記殺招也拚不過那一劍?”
“這怎麼可能!”
“噓!”
張福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眾護衛頓時老老實實的站在後麵,不再說話。
“那一劍,究竟是什麼來頭?”
張行峰隻覺得心中猶如有一團火在燒,眼睛裏充滿了絕望。
與此同時,在漳州城一處寬大的府門外,一老一少正站在那裏對話:
“爺爺,那個小子好像不會用劍,我一招就把他嚇得不敢動彈了,偏偏口氣還那麼大。我留他一命是不是多此一舉?”
少年對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