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的文化源遠流長,其中那些有來曆的古畫,在很多權貴人物眼中都是至寶。
因此,在上一世這種古畫的交易也是一種洗錢和流通黑貨的手段,畫卷往往質地輕,體積小,哪怕最沉的上軒金鱗紙之流也不過數兩重,畫幅不大的話,保存得再好也不過是一個小盒子;
江立曾經把一張王獻之的真跡整個封在自己的馬車後部,然後叫兩名不起眼的手下趕著空車奔走千裏,不著痕跡的送到了專門銷贓的地方,僅那一幅畫就讓江立這個總盟主多了足以經營年餘的經費。
從那剩餘的殘片來看,這幅畫用的很像是製法已經失傳了的千煉寶紙,而且還是其中的珍品。
也就是說,從最晚能造出這種紙張的時期來算,這幅畫至少已經保存了有三千年以上!
不過那所謂的水火不侵……
江立看著牆上那團黑乎乎的痕跡。
無論顏色,還是形狀,怎麼看怎麼像是火燒的。
“嗯,有字?”
他的目光捕捉到了那殘片上麵的幾道痕跡,似乎是筆跡。
此時外麵的吆喝之聲仍在繼續,並沒有立刻就能進來的跡象,看來那道屏障的抵禦能力比想象中厲害得多。
江立無奈的看著下方地麵上的一些器物殘骸,然後又掃了掃光溜溜的幾堵牆,歎了口氣,又把目光移到了殘畫之上。
體力差不多是透支狀態,其餘地方找不到出路,大殿也沒有窗戶可以悄悄逃走,眼下也隻能從這幅殘畫中找點線索了。
“先橫後豎,圓潤如意,這種運筆方法……確實是古法。”
江立推敲著上麵的筆畫,最後得出了這個結論,愈加確定了這幅畫是數千年前的物品。
“這是……一個‘周’字?”
認了半天,他在黑暗中總算勉強認出了那幾橫幾豎構成的文字來。
“大夏以武立國,初期有名的畫師十分稀少,那有名的初夏九傑中似乎沒有姓周的啊。”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莫非,這幅畫並不是名家所作?
“周……周……”
江立皺著眉頭想著符合這個時期的周姓畫師,想了半天也沒有合適的人選。
“算了,體力已經恢複了一些,既然從這幅畫上看不出什麼,還是繼續找出路吧。”
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沒有了真氣的支持,這幅少年的身軀還是很虛弱,他受傷後才爬了這麼一會就累了。
在爬下黃木長桌之時,身體無意的碰到了桌麵上,發出一聲悶響。
什麼東西?
到地上後,他從懷中掏出了剛才碰到桌子的物體,原來是那一座得自黑氣彌漫的地穴旁邊的鐵像。
由於是隨意拿的,他也就沒有將它放入儲物袋中,這東西分量不重,對他來說目前沒什麼用。
江立隨手把它放到了一邊。
也許一會拚命時,用來砸人腦袋不錯?
接著江立仿佛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慎重起來!
伸手從儲物袋中拿出了那一座從護衛那裏順手拿來的紫色佛像。
他之前在韓府動用內力探查的時候,似乎雕像內部有什麼東西。
想到這裏心中一動,伸手想要拿個什麼東西把它撬開,卻發現自己此時手抖得幾乎抓不穩武器。
而且一些放在身上的零碎小東西,消失了大半,想來是剛才昏迷的時候掉下來了。
江立急忙看了看身上的東西,發現金針也少了一大半,倒是那幾塊撿來防身的石塊還在,登時心情大壞。
此時他真力全無,身上還受了不輕的傷,僅有的護身武器也拿不動,可以說戰力陡然降低了九成九,隻餘下了一點行走的氣力。
外麵那些人製造的動靜也越來越激烈,怎麼辦?
他心急之下捏緊了那尊紫色的佛像。
“哢啪!”
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碎裂的聲音。
“嗯?”
江立意外的看著手中的木雕,隻見上麵裂開了一道寸餘長的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