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打更的人從街上走過。
“沒想到張家防守的這麼嚴密,天亮時居然沒有絲毫機會潛入進去。”
在離張府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江立隱藏在枝葉內,向張府中望去。
他足足等到了深夜,才在兩班護衛交接的時候,發現了兩撥人之間有片刻的空隙。
這也是和他實力的提升有關,若是以前,這個機會稍縱即逝,隻要有人稍微多心一下,向他行動的方向看上一眼,立時就會敗露行蹤。
“踏天步的第一層我已經練成,相信躲過這些最高不過煉心境後期的護衛還是沒問題的,不曉得第二層踏水是什麼境界,有機會一定要試一下。”
江立瞅準機會,從樹上溜了下來。
雖然可以選擇從空中掠入張府的高牆內,但是他穿的這一身衣服並不是夜行衣,行動間會發出聲音。
而更重要的,則是他才剛剛恢複不久,實力還未回到巔峰狀態,因此真氣還是浪費的越少越好。
“門前七步,有兩個護衛在向東走。”
“院內的那株枝葉茂密的樹上,藏的有暗哨,另一株樹上也有,一共是三人。”
江立憑借著豐富的經驗,配合法目判斷著張家明暗護衛的位置,還有這些人下一步的去向。
“張福,沒事吧?來,喝口酒暖暖身子。”
兩幫護衛碰在了一起,其中巡查的那幫人中的一個和站崗的一人說道,同時遞給了他一個酒壺。
“算了。”
沒想到那人把酒壺推開了:
“能有什麼事?現在府內的老爺夫人們都心情奇差,這酒氣若是被聞到,可就是找不痛快了,等交班了再說吧,我請哥幾個好好喝個夠。”
“嘿,心情奇差?我看某位少爺死了,反倒有些人會開心吧。”說話那人雖然被推回了酒壺,卻並沒有露出慍色,嬉皮笑臉的道。
“閉嘴吧你,我看你這家夥啊,遲早要死在這張嘴上!”
叫張福的笑罵道。
也許是話題比較敏感,這些人也沒再交談下去,之後便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過了好一會,那張福和身邊的一個護衛終於站夠了崗,遠遠的和來接班的護衛打了個招呼,就這麼轉身離開了。
“就是現在!”
江立在外麵的樹上觀察了那麼久,等的就是這一刻。
隻見他身體一縱,像是一隻野貓般悄無聲息的鑽入了一處草叢,隱身來到了院牆的旁邊。
“唰——”
正好此時刮起了一陣夜風,江立借機前行,很容易的潛到了房屋的暗處。
“張府雖然比不上韓家,但也是老牌世家,這處大院也夠奢華廣闊。”
說起來,江立這應該是第一次來張府,上一世張家在韓家被滅門後異常低調,江立當上總盟主後也沒有專門來過,隻是派人調查了一段時間,沒調查出什麼就放棄了。
“張行峰的少爺身份在張家地位極高,靈堂應該設的十分顯眼才對。”
他找了一會,果然在一處陰氣十足的位置發現了靈堂的所在。
隻見這裏空蕩蕩,冷清清,沒有任何人影,甚至連守夜的都不在,靈堂中點著白色的粗蠟,雖然很靠裏麵,但是被夜風透入後也是搖擺不定,燭影宛如鬼魅。
“張家看來也信風水,這位置乃是張府陰氣最盛之地,最適合放死人。”
世家之中,死了人,尤其是死的是位高權重之人,安葬前最講究安置的位置和時間,否則,就很容易出一些異常古怪的事情。
因此張家也不例外,除了有專人一個時辰來看一次蠟燭,其餘時間眾人躲還來不及,還真沒有誰會來這裏閑逛。
“真的有問題!”
江立仔細的觀察了那一具陳設在屋內正中的棺材,發現了一些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