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江立從床上悠悠醒來。
“這裏是什麼地方!”
他第一個反應是緊繃起身體,習慣的警戒起來。
但是隨後隻覺得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襲來,令他痛哼一聲,立刻放鬆了手腳。
“不要亂動,你的傷很重。”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透著一絲焦急。
江立勉強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一張清麗的臉。
“淩……淩,蘭……”
他吃力的吐出了幾個字。
嗓子極度發幹,但是並不是不能說話。
“別說話了,醫生說你要先躺兩個月,才有可能漸漸開始下地走路。”
淩蘭走過來幫他蓋好了被子,眨眨眼睛說道:
“你這人也真是奇怪,我發現你時你的渾身都快散架了,我那時都懷疑你已經死了!”
她拍了拍胸口,後怕的道:
“也不知道你是什麼做的……那麼重的傷勢,醫生說至少要三天才能醒來,結果這才半天你就醒了,是不是不管你,直接把你放在水潭邊也沒事……別擔心,就算是小貓小狗,我也不會讓它們死在我眼前,我那時早早的就回去找了護衛,把你給抬了回來。”
再次見到淩蘭,居然是這幅情景,江立也有些無語。
現在他可是狼狽不堪,被上一世自己的女人看到這幅模樣,多少有點不自在。
“嗯!!”
他試著檢查了一下體內的傷勢,微微運行了真氣,就覺得渾身上下猶如被萬根針刺穿透一般,疼的冷汗冒了出來。
“醫生說要兩個月!”
淩蘭眼睛一瞪,伸手將他按了下去,這一下按到了傷處,江立的冷汗冒得更厲害了。
“對,對不起。”
淩蘭這才發現自己莽撞了,紅著臉鬆開了手。
“沒事……你說醫生?醫生在哪裏。”
江立可不放心別人隨便檢查自己,他身上藏著的秘密太多了。
“是咱們漳州城的老神醫,好像姓孫。”
淩蘭回憶到。
“是他?”
江立沉默了下來。
孫老神醫是五通相國府在漳州的眼線,為什麼他會特意來救自己?
“我受傷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他再度問道。
“韓家的人大概都知道了吧……”
淩蘭答道。
“嗬嗬。”
江立苦笑:
不用說,這肯定是當時淩蘭身邊跟著的還有別的下人,這種事在府中很快就傳開了。
不過,他打量了一下屋內的陳設,皺起了眉:
隻見這裏異常簡陋,竟然不是自己的屋子。
室內幾乎沒有什麼陳設,而且十分狹小,他雖然並不在乎這些,但是對自己身在何處還是想弄清楚。
“這是哪裏?”
他開口問道。
沒想到這一次淩蘭卻是閉上了嘴。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難過的神色,過了好久才說道:
“這裏是別院,屋子緊缺,這已經是很好的地方了,我求了大小姐才借來的。”
江立這才發現,窗外的景色對自己來說並不是從未見過,韓家別院不少,大多是避暑和旁支子弟住的,因此除了漳州城外的一些大宅,其它的別院環境並不算很好,這地方江立以前是來過一兩次的。
“這麼說……我還在漳州城裏。”
他呼了口氣,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但是隨即疑心上來,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