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是我一位在門外的前輩的弟子。”
宗新元似乎有顧慮,沒有說出江立和李玄令的關係,事實上,他也確實不知道二人的關係怎樣。
“嗯?我記得師兄你不是從小在門中長大的,父母也都是隱居在內,從來不在修仙界走動,怎麼會多出來了一個門外的前輩?”
小姑娘眼珠轉了轉,問道。
這女孩年紀雖小,卻也不是省油的燈!
江立心中暗道。
果然,宗新元被她問的有些尷尬,幹笑了兩聲,沒有言語。
旁邊的那個叫鏨鐵的少年看著這邊,突然喊了一聲:
“那小子,接我一招!”
隨後江立遠遠的覺得有一股極為陰寒的氣息襲來,也不多想,立刻從原地跳開。
他的動作已經算是很快,原本站立的雪地上很快便多了一層冰晶,宗新元的臉色一變,嗬斥道:
“鏨鐵,你做什麼?”
不過卻沒有出手攔阻。
他心中依舊是有伸量一下江立的念頭,鏨鐵的實力他清楚,比江立高出兩層,乃是玄人境三品!
一般的情況之下,玄人境二品可以死死的壓製玄人境一品,若是三品對一品的話,則完全可以在十招之內分出勝負!
但是跟那一位邪劍劍尊扯上關係,江立一品的境界也絕對不容小窺;如果在三品高手的攻擊下節節敗退,那麼他的實力,也就不過如此。
鏨鐵看樣子並不是十分聽話的模樣,聞言目光一閃,依舊兩股寒氣打出,分別襲向了江立的頭和下身!
江立心中暗怒:這種攻擊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被這股寒氣打上至少要麻木半日,而且極冰極寒的功法一向霸道,一般人傷到不曉得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他們二人不過是第一次見麵,居然就下如此狠手,難道自己就是泥捏的不成?
但是他也很無奈。
難道用離魂水把這人殺了?
先不說宗新元會不會因此跟自己翻臉,就是殺了忘情門弟子這一點,自己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李玄令跟我可沒什麼深層的關係,最多是現在對我產生了一絲興趣罷了,我可不敢保證得罪了上三門他還能幫我渡過難關!那白衣人前輩就更別提了,我一直都沒有搞清楚他找我是要幹什麼。”
於是江立隻得展開踏天步的身法,閃展騰挪,避開鏨鐵的攻擊。
一時間場上的兩人一個進攻,一個閃避,寒氣紛飛;那鏨鐵也不曉得用的什麼功法,居然能夠將原本就十分冰冷的冰雪再次冰凍,變得堅硬似鐵;江立敢肯定,如果不小心挨上一下,那滋味絕不怎麼好受。
其實江立想的差了。
事實正好相反,如果他真的和鏨鐵生死相搏,最後贏了或是殺了對方,李玄令這位邪劍劍尊一定會保他無虞,而且不僅如此……說不定還得親自出手去找忘情門的晦氣!
不說他和李玄令唯一寶貝女兒的曖昧,就是他自己,也是李玄令重視的對象。
但是他不知道這一點,因此在避了一陣之後,找不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不由得有些著急起來。
難道就這麼一直躲下去?自己的身法雖快,但是一直閃避的話消耗巨大,對方不過是站在原地攻擊而已,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算不挨上一下,自己的真氣也得消耗殆盡。
“兀那小子,難道隻會閃躲不成?是男人的就給我正麵交戰!”
鏨鐵的攻擊每次都被一個一品之境的小子避開,心中十分不爽,當即開口喝罵。
江立眼中的怒氣一閃而逝。
若不是有宗新元在一旁,你是忘情門弟子又如何?
直接殺人滅口,這天下又有誰知道是他做的!
“好了,給我停下。”
宗新元在一旁突然出聲道。
這一次,他的聲音中帶了一絲冷意,鏨鐵聽了出來,心中一愣,隻得不情願的停下了手。
不論如何,宗新元都是忘情門這一代弟子中的大師兄,又是這一次選拔的負責者,對方真的聖騎了,他也不好繼續打下去。
宗新元緩緩走上前來,看了一眼麵色淡然,似乎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的江立,然後令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是,他突然抬起手來“啪”的一下,給了鏨鐵一個響亮的耳光!
“宗,宗師兄?”
鏨鐵顯然被這一耳光打懵了,吃驚的捂著自己被打的半邊臉,退後兩步道。
那旁邊的小女孩也是嚇了一跳,不過看宗新元麵色不善,也就沒敢出聲。
心中卻開始活絡了起來:
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來頭?
居然能夠讓一向溫和的大師兄出手打了那個“靈妖”鏨鐵?這可是忘情門小一輩中的佼佼者!還是特別受到師門寵愛的那種。
“宗師兄,我一向敬你一聲大師兄,但是這一次如果你不把剛才的事做一個圓滿的解釋,我這就立刻返回山門,向長老申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