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兄,怎麼了?”
江立問道。
“人……都哪去了?”
宗新元低聲道:
“難道先走了?”
“不可能,時間還未到;況且什麼人能把麻心子和大歡喜尊者逼走。”
“賢弟,我先行一步,你呆在這裏暫時別動。”
宗新元身形一閃,來到了一個高高的石柱前,彎下腰看了下地上的痕跡,目光閃爍幾下,又退了回來。
“看來事情有變化,他們已經先行離開了。”
宗新元低聲道:
“不過沒關係,我們也跟上就是。”
“跟上?去哪。”
江立奇道:
“難道他們換了地方?”
“不可能。”
宗新元脫口道。
隨即想起江立無法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輕輕打了自己一下,拿出了一個小型的陣符。
“賢弟,暫時請你和你姐姐幫我護法,我布下禁製。”
“沒問題。”
江立給阮紅梨使了個眼色。
後者會意,找了一個地方站定,收斂起了氣息。
這一瞬間,如果不注意的話,根本發現不了那裏還站著一個人,殺人傘的斂息之法自有妙處。
不過江立暗暗和自己的躺屍訣做了比較,覺得還是得自青色玉簡內的這門古怪法術更加隱秘一些,因為躺屍訣使用後,完全就像一個死人。
“宗兄,你這禁製是做什麼的?”
江立發現宗新元很快就布下了一個簡陋的陣法,不禁有些奇怪,他還以為是什麼大的陣仗,現在看來隻是很簡單的一個禁製罷了。
“這是比較粗淺的傳送之法,可以將我們傳送至附近的某處。”
宗新元微微一震,將身上的雪粉灰塵抖下,答道:
“這個禁製就相當於一把鑰匙,終點的那個才是真正的奇門秘法,到時候賢弟如果感興趣,我可以帶你去觀賞一番。”
說完,宗新元腳下突然亮了起來,一個淺白色的陣法緩緩顯形,漂浮在了半空。
“江兄弟,進來吧。”
宗新元見陣法無礙,鬆了口氣,說道。
江立幾人都走到了那個懸空的陣法內,宗新元手指一動,像是要發動術法。
接下來的瞬間他卻臉色大變,猛然喝道:
“不好,快走!”
接著,他身上爆發出了一股強力但輕柔的勁氣,將江立幾人彈飛了出去。
阮紅梨雖有能力抵抗,但是不知她發現了什麼,神情凜然,也跟著倒飛數丈,恰好落在了江立身後接住他。
江立隻覺得兩團柔軟抵在自己的背上,心下微微一動,不過他神智清明,隨即收起雜念站直了身體。
就在這時,那個簡易的陣法猛烈的旋轉起來!
“嘭!!”
接著像是一個威力十足的炸彈突然爆炸,待得積雪和泥土慢慢散盡,原本的雪地上赫然多了一個數丈深的大洞。
“嘿嘿。”
一個陰冷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居然在最後關頭識破了本尊的空爆法陣,小子眼光不錯。”
宗新元臉色發青的望向了聲音響起的方位,卻是什麼也沒看見。
“尊駕是何人?為何在這傳送陣上做下手腳。”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突然嚴厲了起來:
“難道尊駕不知道,這裏乃是我們上三門……”
“行了,別拿你們上三門出來說事,本尊向來獨來獨往,壓根不怕什麼上三門,下三門的,本尊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隻要惹到了我,天王老子我也不放過!”
那聲音懶洋洋的道。
“我乃忘情門弟子,尊駕這麼說,莫非是跟我們宗門有仇了?”
宗新元此時反倒冷靜下來,冷哼了一聲道。
“沒有。”
意外的是,那人極快的答道。
宗新元皺起眉道:
“那尊駕究竟是何意?若是想要戲弄在下,這手筆未免太大了一些吧。”
他看向四周空蕩蕩的帳篷,那些人難道都已經遭到不測?
“我跟你沒仇,不過卻和那禿驢有點仇。”
這句話的話音一落,江立首先察覺到了異樣之處,目光如電,射向雪地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