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是被逼的?”
“還有……他什麼時候做了道士?”
那身上套著的道袍一看就非常不合適,雷一刀無論是外型還是那副火爆的脾氣,江立都知道他根本不是做道士的料。
這個疑問藏在了他心底,場上繳納物品在繼續,江立注意到這些宗門或是家族代表都是拿出了儲物裝備來繳納物品,其中戒指在僧人清點後都送還了回去,儲物袋卻是一個也沒有人去拿。
“難道,這儲物袋在修仙界十分常見?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
他有些納悶。
儲物袋在他手中一共不過幾隻而已,上次被宗新元拿走了一隻讓他肉疼了半天,沒想到在這些勢力眼中不過是類似盒子一樣的裝物容器罷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從哪去弄儲物袋啊,不然也不至於隻拿了那麼一點靈石,真是空入寶山而歸。”
他的心中,還在惦記著那地下的靈石礦脈。
剛才那若華嶺的人譏諷龍虎灘是用了一條中型靈石礦脈換來了上級勢力的地位,不曉得自己發現的那一個礦脈,是什麼規模的?
“柳大先生,煆魂玉一枚!”
在他浮想聯翩時,那僧人突然叫道。
然後走了兩步來到一人身前,躬身接過了一塊看上去絲毫不起眼的玉石,雙手捧著放在了石桌上一處顯眼的位置。
“咦,這人待遇和旁人完全不同,既不算份額,也沒有用東西去裝,而且隻是給了一塊玉?”
煆魂玉這東西,又是江立沒有聽說過的名字,看上去一副黯淡的模樣,他也拿不準這東西是否珍貴。
“柳兄,有勞了。”
坐在椅子上麵的一人衝著那人頷首。
那柳大先生是一個白麵漢子,聞言也不吭聲,隻是微微一笑,站在原地沒有動。
和其它人完事後立刻退下去不一樣,他沒有回去,而是站在了石桌旁,一點也沒有走的意思。
椅子上的幾人也不奇怪,那僧人也沒在意柳大先生站在那裏,而是繼續清點物品。
“這是怎麼回事?”
江立看不懂這是在幹什麼,皺眉問阮紅梨道,當然,用的是單人傳音。
範圍傳音雖然也很安全,不過簡單點說,就和湊在人耳邊貼身說話一樣,也許功力超絕的人留意這邊的話,還是可以聽到。
“我們神陽教之前也有前輩來參加過八方龍衛的選拔,奴婢之前有聽人提起過,這個選拔流程是獻寶——煉製——入甕這三項,但具體的奴婢也不知。”
“不過,奴婢猜測,這人應該是煉製法寶的高手,你看他的雙手和胡須。”
阮紅梨輕聲傳音。
江立仔細一看,發現那人的手腕和手掌微微焦黃,他也多少對各類特殊掌法有點涉獵,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功法導致,而是被地火一類的特殊火焰長期灼燒才能出現的情景。
另外此人的胡須也是在下端略微發卷,似乎是被火燎過。這些都是煉器高手的特征。
當然,江立之前所接觸的所謂煉器好手,和現在的這些人應該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所以,也許這人和那第二個環節有關。”阮紅梨繼續道。
聽了她的話,江立看著滿桌流光溢彩,形色各異的材料寶貝,心道,這獻寶我是看到了,那煉製和入甕又是做什麼用的?不過這個流程到底有何意義,難道參加八方龍衛的選拔,還要什麼門票一類的東西不成?
如果是真的話,那我身上……
他突然開始擔心起來。
他的擔心很快變成了現實。
隻見那僧人清點完最後一個勢力上繳的物品後,忽然目光一轉,向這邊看來。
不僅是這個清點物品的僧人,那數百人也是有意無意的向自己撇上一眼,雖然大多數人不敢直視,場上的氣氛已經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