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回來，你就顯得疲憊不堪。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事。可能是最近局裏任務比較多，一時沒休息過來吧。”
陸向陽大步走到許哲的麵前，抓住他的肩膀鄭重其事道：“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是不是記起了什麼？”
“你說什麼啊？我隻是最近工作忙有些累而已。”看著許哲遊離的眼神，陸向陽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想。
“你想起了什麼？為什麼不肯告訴我？你究竟要死撐到什麼時候？”陸向陽死死地盯著許哲的眼睛逼問道，“不說出來會對你的病情很不利，這一點你是知道的。”
“我……確實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告訴我，是不是見到我老媽後，讓你聯想起了什麼人？”
“啊，沒有！真的……沒有……別問了，我好累，想去休息了。”許哲顯得越加疲倦了，一點反抗地力氣都沒有，任由陸向陽把他定在那裏逼問。
“你是不是不信任我？我不僅是你最親近的人，還是你的心理醫生，你不信任我？”
“怎麼會！隻是……我害怕……害怕傷害到你……嗯……總之，先放開我再說吧。”陸向陽這才鬆了手。
許哲晃晃悠悠地走到沙發前，一下子躺了下去，閉上眼頓了一會兒。“
其實……我覺得阿姨的聲音……像極了我印象中的一個人。但是，我始終想不起那個人是誰。她究竟是我腦海裏虛構出來的，還是現實中存在的人，我完全分不清楚。”說完，許哲迷惑地望著陸向陽。
“隻是這樣？”
“嗯。”
陸向陽沉思了一會，表情嚴肅地對許哲說：“嗯……病情不太樂觀。像你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換上了妄想型精神分裂症。”
“哈？開什麼國際玩笑！你才精神分裂呢！你們心理醫生都有精神分裂症！”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你從來沒有見過我老媽，第一次見到她就覺得她像你的一個故人。你覺得這正常嗎？”
“聲音像而已，又不是長得像。再說了，這世上這麼多億的人口，別說聲音像了，就算長得像也不稀奇啊！”
“我可以鄭重地告訴你，這種病症可重可輕，你要是現在配合治療會好地很快，拖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這樣，明天我給你換藥，你也要多注意休息。另外，工作之餘多聽聽旋律歡快的音樂來分散一下注意力。你手機裏那些傷感的歌曲通通都要刪掉，別整天弄得自己跟個悲情男主似的！”
“我……我什麼時候變成悲情男主了……好吧，一切都聽陸醫生的。”
“那好，時間不早了，快去睡覺吧！別抱著手機玩兒了，視力會變差的。我可不希望將來有一天你連我的樣子都認不出來了！”
聽到這話許哲不樂意了：“你哪隻眼看見我玩了？我是在跟同事交流工作細節！再說了，我怎麼可能不認得你？無論你去天涯海角是人是鬼我都認得你！”
“哼哼！工作為什麼要帶到家裏來做？”陸向陽一把奪過許哲的手機，“以後別在家裏忙公事！”
“你這個……“
“這個什麼？“
“……人！還好意思說我，自己整天看……書……看到……”
“看到？”
“看……到……”許哲看到陸向陽居高臨下的樣子，剛要脫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哎，算了，我去睡了。你也別睡太晚了。”
“嗯，我一會兒就睡。”
“晚安！”許哲在陸向陽臉頰上印下了一記熱吻，隨即進屋去了。
看著許哲乖乖聽話的樣子，陸向陽會心地笑了笑。
晚安，做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