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淩西兒的絕色已經引起鄰桌幾個江湖蠻人的注意,他們竊竊私語著,還不時的向這邊看,眸光中充滿了淫邪之色。
“我們上樓吧!”許久之後,端俊漠然回眸輕皺了眉頭,低聲道。
“嗯!”淩西兒還在饒有興味的瞧景兒,她對這些江湖人充滿了好奇,十八般兵器都湊齊了,宛如逛廟會一般的熱鬧。不過轉眸對上端俊漠然那警告的眼神,她還是不甘心的點點頭,
站起身來,走了兩步,鄰桌的三個男人上前將兩人攔住。
“小娘子,這就走嗎?不如陪我們大爺喝兩杯酒,大爺高興了,自會有獎賞!”他們嬉笑上上前,完全沒有將身旁的端俊漠然放在眼中。一個富家子弟,一個繡花枕頭,當然不會引起他們的重視。
“我不會喝酒!”淩西兒不悅的皺起眉頭,低眸乖乖的躲在端俊漠然的身後。
三人想要再次上前,卻被端俊漠然攔住,他冷魅著眼神,冷冷的看著麵前三個找死的男人,隻是輕輕的哼了一聲,手掌翻動,三人猝然倒在地上,口中吐出白沫,宛如羊癲瘋發作一樣的抽抽。
“走!”端俊漠然一拉身後的淩西兒,快速的上樓,身後,一幫人湧上前,圍在三人的身旁,冷漠的指手畫腳。
人群中鑽出一個小斯打扮的年輕男孩,他上前,分別為三個人把了脈,眉頭深深的皺起來,望一眼端俊漠然消失的方向,很快就轉身不見。
三個男人躺在地上,抽搐了半個時辰之後,終於死亡。店掌櫃與店小二冷漠的寒著臉過來,將三位丟上馬車拉到郊外的亂葬崗。這是慣例,三年一次的武林大會,每年都會死許多人,大家早已經司空見慣,初秋的江南就是戰場,死了人,不需要報官,向城外的亂葬崗一丟,有的是野狗野鴉,半個時辰連屍體都不見,隻剩下白森森的骨頭!
小廝打扮的男孩轉過街角,然後是幾條大街之後,進了林府,花廳中一身黑衣的男人聽完小廝的報告之後,背影更加的冷冰。
“你確定是胭脂?”他冷冷的開口,語氣深沉而隱忍。
“爺,一定是!與胭脂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男人,很年輕的樣子,十八九歲,看起來像是富家子弟,可是武功卻是很好,隻是隨便的揮了一掌,皆都震散了盧西三淫的心脈,這個時侯,盧西三淫怕是死了!”
“盧西三淫?死得好!”林劍虹冷笑,就算是端俊漠然不動手,他也會想方設法除掉這三個敗類,三年前,僥幸被他們逃掉,沒有想到三年後還敢來杭州湊熱鬧。
“爺,接下來怎麼做?接胭脂姑娘回府嗎?”小廝低聲道。
“不用!隻要密切關注就好,有什麼消息盡快來報!”林劍虹揮揮手,示意小廝下去。
“是,爺!”小廝領命,恭敬的轉身出了花廳。
“端俊漠然,你終於來了!”林劍虹站起昂揚挺拔的身子,踱著步子走進書房,文案上,是一副似畫卻又不似畫的卷軸,上麵清晰的列出端俊漠然與天地盛的關係,在這場戰爭中,武林盟主之位絕對是端俊漠然的棋子!
飄香院,冷飄香盡心的給冷絕心包紮傷口。陸放的兵力要比他們想象的強勢上許多,他們被一千人圍攻,而冷絕心是因為要保護她而受傷。
細心的係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冷飄香感激的抬起眼眸,這個男人又救了她一命!
“為什麼用這樣的眸光看我?”邪魅的桃花眼勾起來,冷絕心笑笑,大手伸出來,宛如撫摸孩子一般輕輕的撫摸冷飄香那柔軟的發絲,眸光中帶著一絲寵溺。
“你又救我一次!”她輕垂下眼簾,緩緩的開口,聲音淡淡的,像雨露滴在荷葉上,但是下落到池塘中,卻泛起了一絲絲的漣漪。
“你也是因為救我而涉險!”他拍拍她的肩膀,不以為然的笑笑。
“我欠你兩命!”她低聲道,小手撫上他受傷的手臂,麵上盛滿了憐惜。對這個男人,她不是不想,是不敢想,殘花敗柳的身子怎麼配他!
“還記得斷橋邊,西湖畔嗎?”她緩緩的開口,眸光迷離。
“當然記得,那是我們初次見麵的地方!”冷絕心溫和的笑笑,聲音淡雅而清澈。
“我被那個負心男人騙,是你將我救下來,從那一天起,我就告訴自己,過去的那個人已經死了,活在你麵前的是冷飄香!”她抬眸,眸光中有一絲晶瑩。
“對了,飄香,你從沒有告訴我你過去的名字!”冷絕心似乎記起什麼,抬眸道。
“很重要嗎?”她淒楚的笑,她早已經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