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渾身發抖，心裏異常的惱怒跟悲涼，並沒有轉過身，她不敢轉身因為她害怕，害怕轉身就會讓他看見自己流下的眼淚，她不需要他的同情跟憐憫。
“你來這裏幹嘛？你還有臉來這裏？”小妖聲音透著濃濃的恨意。
慢慢從黑暗之中走出來的燕問天異常的孤寂，他慢慢走到小妖的身邊，眼神帶著一份冷冽跟傷痛，看在小妖的眼裏是那麼的刺眼，她死死的抓住欄杆，胸口氣息湧動。
“我問心無愧，對於大金來說，我問心無愧。”燕問天看著小妖臉上帶著真摯。
小妖眼淚終究流了下來，她一把抓住燕問天的衣領怒吼道：“燕問天，你的良心何在？即便是我父親當年做錯了事情，那麼我們納蘭家族上百口人命又是何其的無辜？”
“珠兒，你若是我，也會如此。”燕問天眼神黯淡，看著小妖帶走恨意的眼神，心裏異常的鈍痛一臉自嘲道：“我若是不殺你們納蘭家一族，朝中儒臣依舊不會放過你們納蘭家，你以為蠻夷之國退兵不再那個時候攻打大金是為了什麼？”
小妖微微一愣，燕問天突然間猛然咳嗽，慢慢擦完嘴邊的血漬，小妖心裏微微一怔，那血色既然是毒？
燕問天中毒了？
小妖大腦一片空白，慌張的將燕問天的手帕拿在手上端詳，片刻之後心裏一緊，這是巫蠱，居然是巫蠱？
“我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時日，當時，我若不娶了維納，隻怕現在就沒有了大金，大金的百姓就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當年你一意孤行，從你跳崖開始，我萬念俱灰練功走火入魔，在加上這巫蠱之毒，時日並不多了，你若是想要現在殺了我，也可以出手。”
燕問天嘴裏說著，看著小妖吃驚跟悲傷的眼，心裏微微一動，看來他走這一步棋是走對了，眼神慢慢黯淡下來，撐著身子繼續道：“珠兒，我如今已經對皇位已經沒有半點癡迷，我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在來之前已經將傳國玉璽交給了澈伯考了，先如今，我之欠你一人的情，所以，此時了無牽掛，你動手吧。”
小妖呆呆的看著燕問天慢慢挺起胸膛閉上眼睛，心裏更是鈍痛，卻是異常的難受，想到納蘭一族心裏帶著恨意，揚起手卻怎麼也下不去手，若是真的如他所說，隻怕自己也會這般做，可是真真讓自己遇到卻很難原諒。
燕問天心裏更是悲涼，眼淚順著眼睛慢慢滑下，聲音沙啞：“珠兒，是我執念太深，導致如今自己這種下場，不值得同情，當回頭再看，原來自己所得到，所努力的一切，都是枉然。
你卻無人能替代，即便是皇位也是如此。”
小妖心裏鈍痛眼裏慢慢滑下，搖著頭看著燕問天道：“不要在說了燕問天，我不可能原諒你，即便你做的一切都是對，但是，在我這裏永遠都是錯的，從一開先我就是你的一枚棋子，先如今，你給我說，你心裏還有我，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珠兒……。”燕問天眼淚滑下，傷心欲絕痛苦出聲，心裏仿佛被掏空一般，抓住小妖的手異常激動道：“你若是真心的恨我，我就給你個機會如何？”
“給我機會？”小妖心如刀割，想要掙脫燕問天的手，眼睛不敢看見燕問天傷心欲絕的神情，她怕她若是這樣，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還沒等小妖明白過來，燕問天已經在小妖的手中塞了一隻匕首，小妖心裏微微愕然，大吼：“你要幹什麼？”
“我情願你殺了我，也不要這樣活在世上。”
“不……。”小妖微微心裏恐慌，看著燕問天死寂的眼神，一個猛烈的刺殺，刀直接紮入燕問天的身體之中，時間就如同定格一邊，讓小妖不敢置信的看著手裏的匕首，直接刺入了燕問天的胸口之中。
小妖哭出聲音來，鮮血流出染紅了衣物，小妖看著滿手的血漬，哭出聲音帶著悲傷看著燕問天：“你為何要這麼做？為什麼？”
燕問天渾身一軟靠向小妖，臉上蒼白慢慢伸手留著眼淚慘笑著看著小妖道：“不要哭，這是我欠你的珠兒，能死在你的刀下，是我最好的結局。”
小妖突然覺得心裏異常的心慌跟恐懼，她看著燕問天氣息慢慢微弱，原來他死了，我依舊不會感到高興，反而心裏異常的傷心，更是傷心欲絕，她推翻了以往所有想要置他於死地的想法，現在看來，正因為是太愛了，所以，才會那麼恨他。
“木頭，你這個笨蛋，你想用死來逃避你所對我做的一切，你做夢。”小妖聲音發顫，慢慢抱著燕問天，蒼涼的哭出聲音。
燕問天心裏一暖，若是這樣死了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