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的沉默被鬼宿打破:“剛才前方傳來通牒,王後欲要出兵征討西南候,說我們綁架了王,意圖謀,反。”
澈伯考心裏本來就惱怒,聽見鬼宿這樣說,反倒是冷笑起來,盯著燕問天道:“他已經將玉璽交給我,我們大可起兵就是了。”
“他將玉璽交給了你?”鬼宿一臉錯愕的盯著澈伯考,澈伯考微微歎息道:“如今大金的命運掌握在你我手中,我們不能兒戲,小妖竟然不想回去,就讓她呆在這裏,想必也要比侯府安全一些。”
小妖躲避過澈伯考的眼神,慢慢站起身子欲要離去,在她看來,他們談的是機密之事萬萬不能聽取,站立起來就想離去,卻被欲要離去的澈伯考從身後抱住,心裏卻是微微一緊,眼淚滑下,更是說不出的苦澀。
“小妖,我不要你離我而去,你不能如此狠心,一切等到戰事平穩了在意如何?”
小妖知道,這是澈伯考做出的最大的讓步,眼淚滴落,不得不說澈伯考真心愛著自己,此時不心動怎麼可能?
“好。”
澈伯考心裏有那麼一絲喜悅,在小妖的肩上微微一吻,轉身跟隨著鬼宿離去,小妖轉身看著澈伯考的身影,眼裏透著淚水,隻怕自己是等不到那天了,伯考!
“啊!”
床上的燕問天發出低低痛苦的呻吟,小妖心裏微微一緊,轉身坐在床上慢慢將手搭在燕問天的額頭,一臉緊張的叫道:“師傅!”
鬼醫聽見小妖喊叫著,慌張從屋外進來,看見燕問天神智模糊,雙眼通紅心裏微微一緊,看著小妖道:“隻怕是有人催發了他身上的巫蠱,這樣下去他便是生死兩難。”
小妖心裏鈍痛,捂著嘴眼淚從眼眶滑落,癡癡道:“怎麼辦?”
鬼醫見小妖這個樣子,心裏也是心疼,不忍道:“除非你們兩個一條性命。”
“真的?”小妖看著鬼醫道:“那還等什麼?師傅現在就給我們種上巫蠱。”
“可是這樣……。,”
“師傅,現在顧不上那麼多了,救人要緊。”小妖快速在燕問天的身邊躺下,燕問天快速的將手臂抬起,習慣性的死死捏著手,晃動之間小妖心裏鈍痛,那手上的玉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讓她心裏更是堅定了幾分。
鬼醫見小妖心意已決,很快就從床下的地板之中慢慢從暗格裏,取出一隻木盒子,這木盒子通身發黑,裏麵還帶著響聲。
鬼醫看著小妖道:“我將隻生死蠱蟲放進你們的體內,這蠱蟲會慢慢吞噬他先前的蠱蟲,但是這樣一來,你們兩個的生命隻能相互支撐五年,在加之你們兩個要血液相容,這其中的風險更是不言而喻。”
“我先將你們血液相通。”鬼醫說完快速將刀子在兩人手腕上一抹,很快運用內力將血液相容在雙方的體內,風娘這個時候進來,快速將內力打在了燕問天的頭頂,兩人一人拿著一隻細如發絲的蟲,快速從兩人的血管之中進入。
刺痛感讓小妖渾身無力,不由自主的大喊出聲,這種疼痛讓她死死的咬住嘴唇,看了看臉色慢慢恢複的燕問天心裏卻是有那麼一絲的高興,隻是太過於疼痛,眼前一黑終究是沒能再次睜開。
鬼醫見小妖兩人進展的恨順利,心裏卻異常的難受,手上快速的將紗布慢慢纏在小妖的手上,原本要走的布朗跟幹攢尋著聲音快速轉回了屋子。
看著地上的血漬,心裏一堵,雙眼猩紅的盯著床上臉色煞白的兩人,跌跌撞撞的一把將鬼醫抓住,帶著殺意道:“你居然給他們種了生死蠱?”
鬼醫眼神黯淡,無奈的點了點頭,布朗渾身發抖的悲憤的怒吼道:“為什麼?為什麼?”
“那是她自己的選擇。”
“你這個混蛋!”布朗一拳打在了鬼醫的臉,鬼醫沒有躲閃硬是挨了這一拳,風娘護在鬼醫的胸前,哭著對著布朗吼道:“把她逼到如今這個地步的難道不是你嗎?你們這些男人都太過於自私,從來都沒有問過她,她願不願意,你們當她是什麼?隻是你們手上的棋子而已。”
布朗心裏異常的艱辛,一口鮮血吐出,搖搖晃晃走了短短幾步,眼前一黑直直的倒在地上,心裏滿滿沉陷,我錯了嗎?
做了那麼多,我從來都沒有為自己著想過,即便是愛,都有小心藏在心裏,到頭來我卻什麼也沒有得到,是我將她逼到如此地步,當時,我若是沒有顧忌那麼多,簡簡單單的愛著她,她是不是此時也隻是一個依靠在自己身邊的小女人,是我沒有給她任何的希望,堵死了一切的道路,頭破血流也要將她引向燕問天。
如今她變成這樣,我又要去怨誰?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