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緊張至極,戰火連連的鳳凰顯得有些頹廢。
燕問天跟隨著小妖慢慢跟在澈伯考的親衛軍,兩人很快就從東側突圍,朝著一旁的官道飛馳而去,騎在馬上的兩人很快就進入站在烽火台的澈伯考的眼裏,這讓澈伯考一臉震驚跟惱怒,對著身邊的侍衛吼道:“是哪個笨蛋護送夫人走的?”
“這!”
那侍衛一臉驚愕,看著澈伯考道:“夫人是說侯爺下令的,這才……。”
“笨蛋。”侍衛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澈伯考踢翻,一臉惱怒不甘的對著地下飛馳奔跑的小妖怒吼道:“小妖,若是你回來,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小妖慢慢將馬停下,看著不遠處的澈伯考,眼裏此時已經帶著淚水,心裏有點心疼苦笑著,再見了,我的夫君澈伯考!
我既不能死在你的麵前,也不想看見,我們的愛慢慢變質,倒不如,就讓它隨風而去。
燕問天看著小妖一臉的傷心欲絕,心裏心裏鈍痛,看著小妖剛剛想要張口,卻被小妖低低一句:“我們走。”
燕問天聽見小妖這話,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看著城牆上的澈伯考顯得有些得意,扯著韁繩拉著小妖的馬道:“我們往什麼地方走?”
“走官道。”
小妖言語簡潔,轉身狠狠抽了一下馬,轉身最後一次看澈伯考,眼裏含著淚迅速朝著官道駛去,澈伯考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嘴裏帶著血腥吐出鮮血,扶著城牆眼睜睜的看著小妖跟燕問天兩人離去,心裏伸出一絲無奈的感覺。
燕問天,這就是你給我交換?用江山換會小妖?
不行,我要將小妖追回來。
想到這裏,澈伯考轉身就向著城門走去,這個時候薛璞玉一把抓住澈伯考吼道:“侯爺,萬萬不可。”
澈伯考看著薛璞玉的臉,突然變的猙獰一把掐住薛璞玉陰沉的聲音道:“若不是你,夫人,又怎麼會離開我?我將你殺了又如何?”
薛璞玉內心之中突然刺骨的疼痛,看著眼前這個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要將自己置於死地的男人,心裏異常的恐懼,雖然澈伯考被人拉住了,但是心裏卻依舊恐怖,這樣澈伯考她見過,她在燕問天發癲對維納的時候見到過,身上突然冰冷。
澈伯考眼圈殷紅望著消失在官道之上的小妖,眼淚竟然流了出來,此時的鬼宿也是一臉的惱怒,剛想勸慰澈伯考,鬼醫就慌張的上了樓台,看著已經沒有人影的小妖,心裏異常的難受,手狠狠的砸在牆壁之上,流出了鮮血。
澈伯考呆呆的看著鬼醫道:“你為何在這裏?”
有種不好的預感有心而生,呼吸沉重的看著鬼醫,一把抓住鬼醫的領口怒吼道:“為什麼你在這裏?”
鬼宿微微皺眉,將欲要上前管閑事的鬼女拉住,慢慢搖了搖頭,鬼女這才焦急道:“鬼醫,你快說啊。”
鬼醫看今天若是不給個說法,隻怕是不行,心裏懊悔沒有聽風娘的話,風娘一早就說,小妖會一個人離去,我們將誰都找不她,看著小妖離開的身影,心裏鈍痛難忍。
他一把將澈伯考推開,指著澈伯考道:“若不是你們,小妖怎會將自己逼成這樣?”
這下就連鬼宿的拳頭都緊了緊,心裏很快升騰出不好的預感,妖煞這個時候,喘著氣息跑來慌張道:“侯爺,今天夫人特意去了大夫人那裏,看了看孩子,說了些讓夫人釋懷的話,我總覺的……。”
澈伯考喘著粗氣,手裏的劍突然掉在地上,看著鬼醫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她要這麼做?她跟劉思雨可是有仇恨的。”
鬼醫聽見妖煞的話,心裏已經肯定了,看著眾人冷笑道:“她為了救燕問天服下生死蠱,隻有五年的壽命,她來這裏隻是道別而已。”
眾人聽見此話都是一臉驚愕,鬼宿一把抓住鬼醫道:“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對待珠兒?”
“不是我這麼對待珠兒,是你們。她心地善良,不想每一個愛著的人死去,若是不救下燕問天,隻怕她不會獨活。”
澈伯考一口鮮血吐出,眼睛死死的盯著不遠處,鬼醫反正豁出去了,指著澈伯考道:“澈伯考,她可有問過你,讓你抉擇過,若是不是你的拋棄,她又怎麼會種下生死蠱?她不是告訴你了嗎?一生一世一雙人?為何你這混蛋就是做不到?那你又有什麼資格怨著她?”
鬼醫話峰一轉看著鬼宿道:“你口口聲聲的說要護著你妹妹,但是,至始至終你可站在她的立場上想過,你可真正護過她?”
澈伯考跟鬼宿一臉癡癡的退後幾步,鬼宿深深的將頭埋在胸口,是啊,他說的沒有錯,我什麼也沒有做到,我被仇恨迷失了雙眼,可是,我何嚐有錯?難道父母之仇不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