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璃提氣向那邊掠去,隻看見一個青衫的戴鬥笠的身影,手上持一支碧蕭,悠揚的樂曲從蕭中奏出,她淺淺一笑,道:“你都不準備逃走嗎?”
“我見識了姑娘的身手,自然不會做這種愚蠢的事情。”那個人雖然被發現了,卻也並不惱怒,隻是微微一笑,道,“即使我逃跑,姑娘的輕功也絕對會追上我,我又何必去做那些徒勞無功的事情呢?”
“唔。”若璃應了一聲,不可置否的笑道,“你很聰明,可是我想不出你為什麼要在這兒控製那些動物。”
“嗬嗬,照這個樣子,我若是不說,姑娘是不準備讓我走了。”青衫人的聲音略帶有一絲嘲諷,道,“姑娘的輕功了得,不知道武功如何?”
“我不想和你動武。”若璃坐在那人的身邊,巧笑嫣然道,“同樣是女人,為何要互相過不去呢?”
“你……”聲音一怔,又大笑,摘下鬥篷,露出一張絕色的臉,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女人的?”
“好一個美人,隻不過在這兒還真是可惜了。”若璃看著她,這年頭還真是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美女,她碰到的女人,幾乎各個都是美女啊!
“可不可惜姑娘試試看不就知道了?若是我敗在姑娘的手中,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這筆交易可劃算?”
“很劃算。”若璃拍拍屁股上的灰,道,“可是你是不是碰到每個打過你的人都會這麼說呢?”
“自然不是,我隻不過看著姑娘不似別的女子惺惺作態,姑娘你投我的眼緣。”
“那好,你先請吧。”若璃退後幾步,她不知道這個女子的功夫,還是要小心為妙,寒譚劍雖然厲害,但這可不是生死相搏,而且她沒有那麼多的命去使用寒譚劍。
“那我就不客氣了。”對手的武器就是手中的碧蕭,若璃淺笑,袖中的白綾飛出,一青一白的身影便糾纏在了一起,最終,風靜下來了,原來白綾纏住了碧蕭,若璃淡然一笑,將白綾收回袖中。
“姑娘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你的名字。”若璃並沒有推脫,直接說道。
“夜輕寒。”聽得這一句,若璃蹙眉問道:
“明輕寒?”隻見青衫女子聽得她這一句,立刻打消了她的疑慮,道:
“我與那位明公子有一麵之緣,他沿用了輕寒的名字而已,為的是防止他人對輕寒有些不利,他的確是一個菩薩心腸的人。”
“哦?的確是這樣。”若璃的笑容淡淡的,四哥的確是這樣的一個人,又道,“那麼你這個武功又是從何而來呢?”
“這個不好說,姑娘可聽說過西域夜家?”
“你是夜家人?”若璃如何不知道西域的夜家,那個家族是百年的傳承,家中有一種秘密的武功,未曾有人能夠識得,原來就是攝魂咒。
“姑娘聰明。若是姑娘想知道淵源,就得聽輕寒說一個故事。可是故事有些長,姑娘願意聽嗎?”
“但說無妨。”
“我出生在西域夜家,夜家每一代隻有一個孩子,且習得長輩所傳的攝魂咒,攝魂咒分上半段和下半段,上半段就如姑娘所見的控製一些屍體,而下半段則是控製人的神誌,可是輕寒不才,應該說夜家的子孫不才,隻有先祖一人習得了全譜,其餘人皆是隻習得了那上半段,輕寒在這兒一是為了躲避一切江湖紛爭,二是為了練習攝魂咒。而至於那熊和巨蟒為何不死,就是因為它們已經死了一次,怎麼會死第二次?”夜輕寒的聲音很輕,若璃就這樣靜靜的望著她,她理解江湖中一些人背負著家庭的責任,的確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