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要送到夜家去的竟然是一塊玉佩,不過這可要方便多了,免了他們去看守那一大車的貨物,也可以盡早趕回來,畢竟藍錦軒還要參加秋闈呢!至於舉人嘛,若璃相信那個啥汪大人不會收了錢不辦事吧,要真是這樣的話,他的財路可就斷了。
“離兒,到哪兒了?”藍錦軒畢竟是一介書生,若璃忘記了舟車勞頓他可能吃不消啊,當時隻想著拉他出來玩了,畢竟要讓他長點兒心眼和見識嘛,卻忘記了這一點,不過還好他是一個七尺男兒,其她三個人都是有武功在身的,自然沒有多大關係,所以這一路上倒也平穩,反而夜輕寒嗨可以教藍筱蔚武功,她的選擇真的沒錯。
“到西域想來也快了,不必著急。”若璃坐在車裏麵,這一路也太過於平靜了,腦中響起夜輕寒說的話“我對你冷淡是因為我感覺到你的身份不一般,冷淡是一種保護我自己的方式,而這兄妹二人卻和你不一樣,他們還是很單純的。”說真的,這的確令她一驚,還真是不應該在她夜輕寒的麵前顯露武功啊!
“你不累嗎?”猶豫了很久,藍錦軒終於說出了這一句話,道,“連續走了這麼久的路程了,我是一個男子,都感覺有一些疲憊。”
“嘎?”若璃一愣,她還真的忽略了這個問題,立刻用手扶上額頭,忽視旁邊兩個憋笑憋到內傷的人,道,“好累啊,這些天可撐死我了,天天這麼累還得忍著不打哈欠,唉,錦軒你先看會兒吧,我累死了。”
“哈哈,我不行了。”藍筱蔚很不給麵子的笑出聲來,竟然還誇張的捂著肚子在馬車上打滾,道,“離兒姐姐,你這麼累了啊,我還沒有發現呢!”
“筱蔚啊,聽說你最近不用紮馬步了?”若璃在心中狠狠地鄙視她,又皮笑肉不笑地問道,“我聽人家說學武的時候馬步可是不能鬆懈的啊!”
“嗬嗬,我當然知道離兒姐姐很累,每天晚上都是那麼強撐著,怎麼可能會不累呢?離兒姐姐,我的位子讓給你,對了,你還是躺著睡一會兒吧,這樣子會更好的休息啊!”藍筱蔚一聽這話,臉上掛起了討好的笑容,饒了她吧,紮馬步的日子可不是人過的啊!
“你還真是識時務。”夜輕寒微微搖頭,道,“不過學武的人是絕對不可以荒廢基本功夫的,否則日後也難以成為高手。”
聽得這一句,藍錦軒驀然回頭,道,“難怪你們趕了這麼久的路都沒有說累,可笑我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卻因為沒有習武輸給了你們這些女子。”
“大哥,你是一介書生,是要去考狀元的,以後我學好了武功,給你做貼身侍衛,這還不夠嗎?再說了,我學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嘛!”
“筱蔚說的不錯,錦軒你就不必傷感啦,說不定你就是未來的狀元呢,還有可能官至丞相呢!”若璃微微一笑,這絕對不是調侃,她了解藍錦軒的才華,朝中那些迂腐的人是絕對比不上他的。
“這是不可能的。”藍筱蔚還沒有說話,藍錦軒就傳來一生歎息,他輕輕的搖頭,道,“能夠中一個舉人我就無憾了。”
“為什麼?”這一句讓車上的三個女人感到疑惑,連駕車的車夫也疑惑地停了車,道,“藍公子的才華這麼好,我們那兒就有一個幾年前中了探花的人,這才學可是大大不如公子的呢!”
“駕你的車。”看到車夫回頭說話,好像並沒有看到他們快要撞到樹上去了,若璃將他的腦袋向前一推,又看向神色凝重的藍錦軒,道,“為什麼這麼說,是害怕京中的大臣也收受賄賂嗎?聖帝並不是先皇,想來也不會……”若璃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平靜的說起了白希晨,而且和別的百姓一樣稱呼他“聖帝”,仿佛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不,不是的。聖帝的英明我自然知道,至於為什麼……就是因為要避父親的諱,所以是不允許我進入科舉的考堂的,汪大人收受賄賂是不會去查的,可是一旦去參加秋闈,就肯定會有人查到的。就連當初那個讓我中秀才的人都是用金錢買通才讓我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