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的河東獅吼將季蘇的思緒拉回來,她目光平靜的望著圓潤過度的嬸嬸,耳邊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季蘇將原本想激怒沈月的話咽回去,畫風一變,聲音軟萌萌的說:
“嬸嬸,你把我的水喝了,我再去倒一杯就好,無礙的。”
話音剛落,季明和季以樂父女二人呼哧帶喘的爬上來。
季明手扶著圍欄,看著低頭不語的季蘇,和一臉怒氣的老婆,佯裝隨意的說:
“你喝了季蘇的水,就喝了唄,季蘇那麼懂事也不會怪你,倒是你這個做長輩的,整日大呼小叫的像什麼樣子!”
他說話時正巧背對著季蘇,雙眸眯起寒光謔謔的凝視著沈月,嘴上的語氣和臉上的表情判若兩人。
沈月就像見了馴獸師的老虎,瞬間癟了茄子,磕磕巴巴的說:“她,拍了我的照片,我才···”
季以樂一聽母親的話,頓時趾高氣昂的走到季蘇麵前,用手指戳了戳季蘇的肩膀,眉頭一挑,口氣屌屌的說:
“把手機拿出來,我檢查下!”
季蘇厭惡的退後一步,拿出手帕捂住口鼻,“季以樂你身上的味道太特殊,離我遠點。”
季以樂臉一紅,剛剛她在房間做一些不可告人的私密事,難道季蘇聽見聲音了?慌忙的否認道:
“你胡說什麼!快將手機交出來!”
季蘇計算出氣體的擴散度後,快速後移三步,才拿掉捂口鼻的手帕,美眸含笑的看向季以樂,隻張嘴不發聲的,殷紅的唇說幾個字:少年,昏迷,犯罪。
說完,她衝著季以樂甜美的笑了,那笑容如嗜血罌粟看著美卻要命。
季以樂深提一口氣,不敢喘息,瞪大雙眼死盯著不遠處的季蘇,她為何會知道,該死的,這賤女人居然威脅自己。
若是他的存在被父親發現,定會被丟出去的,那一會來玩的姐妹,玩誰啊!她可是連東西都準備好了。
季以樂想到這,側身子給她讓路,表示自己同意她的威脅,同時惡狠狠地瞪著季蘇,口語道:走著瞧!
旋即走向上前,和父親一起用力撞擊母親的厚身板子,試圖將她推進屋內。
季蘇強忍著笑,衝著季明說道:“既然家裏這麼不歡迎我,已滿18歲的我便搬出住好了,叔叔,再見。”
說完,她撿起地上的水杯,手指在不經意間劃過杯壁殘留的水,起身便要離開。
“站住!”
季明怎麼可能讓她搬走,故作和藹可親的樣子,快速走到季蘇麵前,攔住她的去路,說道:“都是一家人,哪有出去住的道理,季蘇你若是不聽話,今日就不許出門了!”
季蘇被迫站在原地,眸光平靜看著逼近自己的季明,一手握著水杯,一手插在裙子的口袋裏,手指在兜裏播出110,驚恐的問道:
“叔叔,你這是囚禁家暴虐待···”
季明走向不斷後退的女孩,看著她強裝鎮定的表情,心裏升起一股扭曲的快感,語氣惡寒的說:
“我是在教育叛逆的未成年人,如何做一個服從的乖孩子,若是你不聽話,也許會吃點苦頭。”
他話音一落,季蘇直接將兜裏的報警電話掐斷。
監聽電話的刑警,連忙致電早已往趕往定位點的同事,“據聲音判斷,女孩極有可能是未成年人,突然掛斷電話,想必是被發現或出現更大的變故。”
“收到,已到達事發地。”
季蘇在心裏估算警察趕到的時間,故意拖延時間,殷紅的唇緩緩張開,道:
“我國法律規定年齡滿18周歲的公民,定義為“成人”,可享受成年人享有的任何權利。?民法規定:十八歲的公民可自主行為進行民事活動!”
停頓一下,將手裏的杯子藏在身後,繼續說道:
“也就是說你無權阻止我搬出去住!還有,叔叔你無知的樣子很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