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感受下,其他的人的體溫。”君慕寒神情低落的鬆開季蘇手,“不好意思,給你帶來困擾了。”
季蘇也不知道自己咋回事,就是看不了君慕寒這份憂鬱的樣子,手一把握住君慕寒的手,別過頭,臉頰微紅的說:
“人的體溫是物質代謝轉化為熱能的產物,一般在36.0℃-37℃之間,這是多數人的體溫範圍,並非絕對數值。”
君慕寒黑眸亮晶晶的看著季蘇,那雙眼宛若狐狸一般,閃現著精光,嘴角的笑意怎麼也壓不住,唇邊的弧度越來越大。
“原來是這樣,要是我能早點認識蘇蘇,就不會好奇這麼久了。”
他的聲音柔和,帶著魅惑的沙啞質感。
季蘇不知為何,竟然從他的話裏聽出一絲憂傷,她想自己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導致出現幻覺。
“醫生,他後背左側第三個肋骨骨裂,裂縫約2.7厘米。”
她話音一落,醫生拿起手控式x 光掃描儀,對著這君慕寒的後背掃描,圖片直接從掃描儀底部打印出來。
圖片上骨裂的位置還有裂縫的長度,與季蘇說的一模一樣,醫生震驚的看向眼前人,眼底活過一抹陰沉,急忙詢問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連骨裂的長度都說的分毫不差!”
季蘇早就猜到對方一定會問,所以將事先打好的草稿說出來,“根據花盆的重量和君慕寒當時姿勢,結合人體骨骼硬度,推算出受傷位置和嚴重程度。”
這囫圇吞棗的解釋,經受不住推敲的,季蘇說完就像閃人。
君慕寒餘光落在季蘇的左手上,慧心一笑,蘇蘇每次說謊都有個小習慣,喜歡將左手握拳,而左手大拇指被握在拳頭中,她的這個小習慣隻有自己和那個人知道。
他秉承著看透不說透的優良傳統,靜靜的看著女孩胡扯,她一本正經的小模樣真叫人稀罕死了。
醫生在一旁聽的極其認真,佯裝好奇的問道:“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我對學醫不感興趣。”季蘇瞥了一眼君慕寒,“君先生,我先回去了,下午還有事情。”
“蘇蘇,這是要拋棄傷員了?”
“········”季蘇無奈,“你因我受傷,我欠你一個恩情,日後隻要不是奸淫擄掠,逼良為娼,違反社會主義和諧,我便幫你做一件事。”
君慕寒那雙子眸如瑪瑙般的漆黑的眼睛,散發出貴族高傲的氣息,當即沉下臉,又找聽見“日後”二字,秒變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好,蘇蘇不可以反悔哦。”
“嗯,我季蘇向來說話算數。”季蘇紅唇帶笑,“君先生,我還要掙錢養活自己,而且你也有人照顧,我就先走了。”
“好!”君慕寒已經得到最想要的承諾,也深知自己不能再留她,會引起她的反感,得不償失。
目送著季蘇離開,他身子一晃,險些沒有站穩,傅予帶著一副白手套,連忙攙扶君慕寒。
“king,您後背的槍傷還沒有徹底好,花盆是不是砸到傷口了。”
“小點聲,蘇蘇會聽見。”君慕寒話音一落,便聽見對麵的關門聲,才鬆下一口氣,伸手解開襯衫扣子,後背即將愈合的傷口被花盆撞裂,舊傷上麵再填新上,新長出的肉被撞碎,粘粘在襯衫上。
這血肉相連血淋淋的場景,饒是讓傅予這個大老爺,也看的頭皮發麻,眉宇間流露出一抹不忍。
“king,您太胡來了!”醫生程景不悅的看向君慕寒,“就算在喜歡那女娃,也不能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啊!”
君慕寒側頭,目光帶著審視望著身旁醫生,直言不諱的說:“她就是小蘇,你不也認出來了嗎?”
程景神情訝異看向君慕寒,口氣略帶無奈的說:
“君少爺,小蘇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屍體是你和他一起埋的。”
“是嗎?最近我的記憶力越來越差了,總覺得小蘇還活著。”
君慕寒沒有錯過程景剛見到蘇蘇時,眼底一閃而過的疑惑,對!是疑惑,並不是訝異或震驚。
疑惑,則說明程景一直知道蘇蘇還活著!
疑惑,則代表程景的不解,為何催眠自己這麼多年,我卻仍然記得蘇蘇。
這件事情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那家夥應該很快就會來電話了,畢竟自己背著他找到蘇蘇後,一直沒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