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寒大腦完全處於呆滯狀態 ing,心跳頻率就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一直狂跳,感覺心髒在用點力,都能從嘴裏蹦出來,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喘口氣。
此時的他早已沒有剛進屋時的霸道狂妄,坐姿很乖巧的望著季蘇,摘下黑色手套,伸手拉住她軟軟嫩嫩的小手。
“蘇蘇,要我說幾遍你才信,她和我沒關係!”君慕寒撇著嘴,黝黑色瞳孔又大又圓與白眼仁相呼應,乍一看上去像是哭過的雙眼,委屈巴巴。
一雙水汪汪的雙眸,瀲灩如波,顧盼生輝,卻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尊榮華貴。
季蘇被君慕寒的這幅小表情弄無奈了,這毫無違和感的霸道總裁小奶貓版,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有時他眉眼含笑,有時他可憐巴巴,好像擁有雙重人格。
故林深站在原地,看向季蘇的雙眸中帶著一絲幽怨,“小蘇,南清淺可不是那麼好鬥的,我勸你放棄君慕寒!”
作為話題當事人的君慕寒,在聽見這話後,“噗哧”一下笑出聲來,心想:若是某人聽見這話,會不會直接一窩端了南家,真令人期待啊!
“故總,你戲一定要這麼多嗎?”季蘇淡笑著,抬手一揮,蟒蛇乖乖的進入籠子裏。
見對方臉色越來越差,她話鋒一轉,違心的說道:“故總,今天的一切我就當沒有發生,望下次見麵,仍舊如初!”
季蘇不露痕跡的給故林深一個台階下,畢竟自己的第一部戲還在他手裏拍,若非僅剩不到一年的時間,自己又何必如此忍氣吞聲,真是讓現實壓垮了我的小蠻腰啊!
故林深看了一眼季蘇,轉身離開休息室。
君慕寒瞧見季蘇說著違心話,黑眸中劃過一抹疼惜,他耷拉著腦袋,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後背挺著筆直,低沉著嗓音說道:
“蘇蘇,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能讓你肆意而活。”
他站起身,伸手將季蘇攬入懷中,唇輕吻著她的秀發,舉手投足間帶著無盡憐愛,將頭緩緩埋在她的勃頸處,低聲呢喃道:
“季蘇,從今以後,我將出現在你的世界裏,哪怕橫行霸道,也要護你一世周全。”
聞言,季蘇神情一怔,眼眶微微泛紅,眼前的視線好似有些朦朧模糊,像是被水霧覆蓋。
從沒有人和她說過這話,漫漫人生路從來隻有她自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從不知牽掛為何物。
一個活了兩世卻仍舊是記憶殘缺的人,她就像日光燈下的睜眼瞎,看不清眼前瞅不見未來,唯有心裏一個執念,她要活下去!
季蘇不知自己為何會這麼難過,眼淚像河水開閘一樣洶湧的流淌著,像是把前世今生的委屈,統統流了出來。
“君慕寒,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在我身邊?”她眼眶含著淚,仰頭望著君慕寒,尋求她想要的答案!
從第一次見到君慕寒時,從第一次與他對視時,隻要看見他的雙眼,季蘇心裏就止不住的難受。
君慕寒紅著眼,眉宇間劃過一抹悲傷,雙手捧著季蘇哭花的小臉,指腹輕柔的小心翼翼的,拭去她眼角的晶瑩淚珠,哽咽道:
“蘇蘇,魚兒離開水會死,我離開你會死,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答案,”
他看著季蘇,心裏道:其餘事情我不能說,你就當成是我自私的保護吧!蘇蘇,我無法再一次承受失去你的悲傷。
我是人,我有心,我會痛!
我愛你,勝過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