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寒掛了電話,抬腿邁著大步走向南清淺,將手裏的眼鏡戴上,低頭整理下黑色的手套。
“慕寒,你回來了。”南清淺裝作剛才什麼都發生的樣子,嘴角帶笑的說:“爺爺讓我來接你回家吃晚飯。”
君慕寒身子依靠在車門上,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著手表上的秒針,還有1分鍾,道:“你與故林深關係不錯。”
這話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我們不是很熟悉的,慕慕你不要誤會。”南清淺眼圈瞬間變紅,一副要哭的模樣,伸手來扯君慕寒的衣服。
君慕寒一動沒動,目光看向角落一閃而過的光,眼裏的厭惡達到登峰,他還真是快要被南清淺惡心死了。
“離得太遠拍攝效果不好,南清淺你把他過來離近點拍。”
“有狗仔?在哪裏?慕慕我們要不要躲一躲?”南清淺緊張的左顧右盼,伸手抱著君慕寒的腰,“對不起啊,給你惹麻煩了。”
君慕寒屏住呼吸,仍然保持身子一動不動,眼底的殺意盡顯,垂眸看向秒針,還有5秒。
開口道:“5-4-3-2-1!”
聽見他嘴裏的話,南清淺抱著他的腰,抬起頭,一臉天真無邪的問道:
“慕慕,你這是在幹嘛?倒計時放煙花嗎?”
她話音一落,遠處就傳來聲音,“政府臨時征用,這是文件,所有人員全部出去!”
“嗒嗒嗒嗒!”整齊的腳步聲逼近。
傅予帶人進入停車場,一眼便見 king 被白色衣服的女人抱著,不用猜都知道那白衣女子肯定是南清淺,隻有她一年365天都穿喪服白!(你以為你是藍二哥哥嗎?)
瞧見 king 臉上的眼鏡,傅予沒出息的咽了口唾沫,連忙給君慕陽打電話。
電話剛接通,他就一通劈裏啪啦的說:
“陽哥,king 封了東城停車場,準備殺了南家那女人,我最多能托2分鍾。”
“我現在去樓頂,你不用攔我哥。”君慕陽掛了電話站起身,衝著黎安辰使個眼神,“南家女人來作死了!”
黎安辰連忙拿起外套,“king早上警告南家了,南家以為 king 在開玩笑嗎?”
“玩笑?他南家真是不要臉。”君慕陽嗤鼻一笑,譏諷道:“我君慕陽的大嫂隻有小季蘇!”
兩人往樓頂走,黎安辰笑道:“我記得,當年小丫頭最向著你,每次我們幾個犯錯,隻要她在肯定哭天抹淚的給你求情,弄得阿寒各種吃醋。”
“之後小丫頭用四個字,秒殺你哥哥,瞬間將人哄好!”
說話間,兩人已經坐上直升飛機,帶著耳麥,麵對麵看著對方,異口同聲的笑著說:
“我家小弟!”
“我家小弟!”
話音一落,兩人臉上都閃過一抹懷念,像他們這樣從小接受家族培養,一切以利益出發,越是成熟就越珍惜渴望單純,童年裏最快樂最單純的便是那幾年了。
君慕陽在腦裏回憶起童年往事,有一次5歲的小季蘇見自己落水,二話不說直接跳進去,將唯一的救生圈給自己套上,小季蘇卻因脫力而溺水,醒來後的第一句話便是:“我家小弟呢?”
明明比自己小,卻因喜歡哥哥而像姐姐一樣保護自己。
無論是吃喝玩樂,隻要有好東西,肯定要分給自己,弄得老哥每次都吃醋,年幼的小季蘇最常說的話是:
“我搶了小陽的哥哥,他便是我家小弟,所以我理應對小陽好啊!”
2分鍾內,h 市內連飛兩架君家直升機,其他幾個家族的人都接到線人的通知,紛紛好奇的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