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處於昏迷狀態的季蘇,大腦卻在聽人民幣讀資料,將三個科研員的信息和常去的地方,包括家庭住址和人際關係網,還有一些肮髒的事情,統統讀給季蘇聽。
人民幣匪氣十足,磨刀霍霍的說:“大哥,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季蘇:“腿好就動手,這幾天先將白家挑了!你查下叫“段錦”的人。”
人民幣聳聳肩,無辜道:“大哥,本大神的查詢功能正處於加載狀態,估計要一周以上才能加載出來。”
季蘇冷笑:“你說,要你何用?費錢費電費時間!”
人民幣氣鼓鼓的懟道:“別說了,小肥豬!再見!”
季蘇被轟出來,幽幽睜開雙眼,入眼的仍舊是病房的天花板,米帆見她醒來,關心問道:
“酥糖,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事,你去幫我拿個輪椅。”季蘇說道。
米帆點點頭,轉身出了病房,西域機靈的跟著米帆溜出去,將君慕寒和季蘇兩人留在病房裏。
“蘇蘇,還冷嗎?要不要喝點水?”君慕寒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
季蘇搖搖頭,撐著身子坐起來,窗外的陽光照在她蒼白的臉頰上,覆上一層淡黃色光芒,羸弱纖細的女孩,像是從天而降的仙子,純淨不染世俗。
柔絲般的眼睫輕輕的扇動,靈動的杏眸如小鹿般水潤,紅唇輕啟,道:
“寶寶,你不能麵對媒體,是因為身份還是不願意?”
君慕寒麵色一僵,旋即,眸子裏漸漸浮起一絲委屈,幽幽的看向季蘇,道:
“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小聲嘀咕著:“本來想接你回家,卻被我搞砸了。”
那哀怨的語氣和委屈的眼神,好像剛才踢壞輪椅的不是他一樣,仿佛判若兩人。
本來季蘇是很生氣的,但自己想想生氣也解決不了問題,到不如安靜的談談,畢竟是自己說過要寵的人,這點容忍度還是要有的。
不過,要是換了其他人,季蘇的做法一定是能多動手,就少說話,先打死再說。
“既然這樣,我也不問你原因了,等你想說的時候,你在說,好嗎?”季蘇語氣緩慢,柔聲道:“但下次不可以在破壞東西了,剛才老院長可說你家暴了。”
君慕寒不可置信的看向季蘇,整個人傻呆呆的愣在原地。本以為她不會原諒自己了,卻··卻發現她在哄自己。
頓時,心底湧出一股不可言表的感覺,像是滿足,更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膩。
他一改剛才氣勢,瞬間變得可憐巴巴,小眼神幽怨的看著季蘇,撇嘴委屈的說:“那你是不是不生我氣了,肯和我回家了?”
季蘇見他耷拉著腦袋,委屈扒拉的模樣,像是一隻被主人拋棄的金毛犬。
她的手就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臉頰,哄哄他。
君慕寒見狀,眼底劃過一抹暗礁,抓起季蘇的手覆在自己臉上,臉頰貼著她的手心蹭了蹭,蔫蔫的說:
“32分17秒”
“??”季蘇疑惑的看向他。
“蘇蘇你生氣了32分17秒,抱抱···”君慕寒說完,便將季蘇抱進自己懷裏,緊緊的抱著,生怕人跑了似的。
季蘇無奈的歎了口氣,抬手回抱住他,算了,自己的男人,自己寵著吧!
君慕寒抱著季蘇,眼底情緒翻湧,暗附:蘇蘇,別離開我,否則···我都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哄了好一會兒,君慕寒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抱她的手。
季蘇直言不諱的說:
“一會你去公司好好上班,我和米帆碰下工作事情,我們晚上見。”
君慕寒抿唇不語,用沉默表達抗議。
季蘇挑眉,道:“怎麼,你不想同居?”
話音剛落。
某男黝黑的雙眸瞬間瞪大,眼睛就像黑瑪瑙般璀璨明亮,熠熠生輝,嬰兒般葡萄眼像是會說話般生動,僅僅是看他的眼睛,季蘇就知道他很高興。
“蘇蘇,你要搬來?”
“為啥不是你搬來,我腿不方便搬東西,再說不搬東西也可以啊,反正就在隔壁。”
“那我抱你過來。”
季蘇:“·········”這不是重點好嗎?
但對於君慕寒來說,這就是重點中的重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