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季蘇垂眸,看向手裏的旅行包,嘴角邊的笑意加深,抬起手,及紳士又很禮貌的敲了敲虛掩的臥室門。
“咚咚咚!”驟然間響起的敲門聲,屋內的人吃驚不已。
“嘎吱——”臥室門被推開,一個穿西服帶口罩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他手裏還拎著一個黑色行李袋。
如此詭異的打扮,悄無聲息的出現,章濤強裝鎮定的壓下心中恐慌,質問道:
“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我家!你這是私闖民宅,我可是要報警的!”
季蘇坦然自若的開口道:“好啊,報警吧!需要我幫你報警嗎?”
說著,她彎腰撿起床上的手機,按下110,三秒後,電話傳出:“您好,這裏是貝嶺區派出所。”
男人上前一把奪過季蘇手中的電話,按下掛斷鍵,一臉殺意的看向她,吼道:“你他媽是誰,想要什麼!”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但我想要你的命。”季蘇說完,手臂一甩,掌心的手術刀直接插進左側三步遠的妻子動脈上。
“玩偷襲,嗬!”季蘇看了一眼章濤和地上被綁的男人,眯了眯眼,雙眸宛若狐狸一般閃著精光和算計。
“噗——”動脈上射出一道血,鮮紅的血液噴濺到白色牆上,留下一道極美的弧度,妻子雙眼瞪大,神情驚恐不已,雙手想要捂住流血的脖子,身子摔在地上發出哐當的聲。
地上被綁架的男人,趁著章濤還在愣神之際,咕蛹到屍體旁邊,撿起手術刀割開雙手雙腳的束縛,撕下腳步,虛弱的站起身子,握著手術刀衝向章濤。
“死變態,我要殺了你!”
“就憑你這個小白臉,還想殺我,癡心妄想!”
年輕男人和章濤扭打在一起,屋內一團髒亂,所有東西雜亂無章,讓強迫症晚期的季蘇同誌看了很不舒服。
她看向被綁的女孩,問道:“還活著嗎?”
女孩抬頭,一張滿是血汙的臉上,有一雙清冷不屈的眼眸,氣息微弱,斷斷續續的說說:“隻有···殺章濤的····力氣,沒有···活著的勇氣。”
季蘇在對方抬頭的一刹那,眼圈變已經紅了,她雙手緊握,死死的咬著牙,脖子上的青筋突突跳。
沙啞的嗓子,喊了一聲:“輕雲!”
聞言,女孩裝作聽不見,默默的低下頭,不去回應季蘇的話。
季蘇不在磨嘰,從旅行袋中拿出匕首,快步走到女孩麵前,剛揚起手中匕首,便聽見人民幣的危機提醒,“大哥,小心背後。”
章濤手裏拿著麻繩,套住季蘇的脖子,死死向後拽,瞪著眼睛癲狂的說:
“勒死了你個多事的狗雜種,小赤佬,是不是美國大片看多了!跑老子地盤裝國民英雄,艸!”
季蘇忍著即將窒息的巨大痛苦,鬆開剛才高舉的匕首,泛著寒光的鋒銳刀尖快速向下掉落,她胳膊翻轉,反手握住匕首,胳膊向後回彎,匕首像插西瓜似的,直接沒入章濤身體。
“啊!”章濤淒慘的叫出聲,神情痛苦不堪,無奈之下鬆開拽麻繩的雙手,捂住出血的側腰,身子退後兩步,“我他媽要和你同歸於盡。”
季蘇將脖子上的繩子扯掉,手握著還在滴答血的匕首,將捆綁女孩的繩子砍斷。
章濤看見季蘇將輕雲救下來,拿起試驗台的切割刀衝了上去,年輕男子倒在地上,見章濤猩紅的雙手握著切割刀,準備衝上去殺季蘇,年輕男子直接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