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習被拉上懸崖之後,便覺得昏昏沉沉,是失血過多造成的,不一會便昏迷過去。
另外兩名執法隊成員問道:“東升,他們兩個沒事吧。”
郭東升搖頭道:“及時治療就行,都不礙事,我們回去吧,唉,可惜了,雲琰學弟,就這麼夭折了。”
另外兩名執法隊成員也是一陣歎息,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學弟,此番出來五個學弟,回去卻注定要少一個人,是他們的失責。
太行山脈的這一處山脈,從高處看似乎隻是一個山脈,但若是往下探查,就會發現山穀之下是一條條錯綜複雜的河道,流向山腹之中。
雲琰落在了其中一條河流之上,隨著水流流進了一個黑不見底的山洞,這種山洞會一直通入山峰的內部,甚至會形成迷宮一般的地下通道。昏迷過去的雲琰隨波而行,不知過了多久,雲琰停止了漂流,停在一處布滿夜光石的地下湖泊岸邊。
昏迷中,雲琰像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小時候在中庸城旁邊的一個小城中長大,和母親相依為命,過著清貧但卻很開心的日子。母親是他見過最活潑陽光開朗的女性,雖然自小和母親在一起生活,但他沒有像類似的家庭的孩子那樣柔弱,甚至有些偽娘氣質,相反十分調皮搗蛋,在小城一帶稱霸,是孩子王。
母親勒令他絕不能爆露他修道者的身份,所以雲琰每次在城裏鬧事打架都是和人拿著板磚互相砸,簡單粗/暴。這也可能造成了他對一拳一腳,有板有眼的武學提不起興趣的原因,他有時候覺得戰鬥隻要拳拳到肉就行了,不必擺那麼多招式。
或者如道者那般瀟灑,禦劍殺敵,決勝千裏之外。這也是雲琰喜歡的戰鬥方式。
大夢一場十四年,雲琰像是又經曆了一遍人生。夢境進展到了這一晚,他在懸崖邊上被華宇辰一腳踢了下去,再次目睹這惡徒可恨的嘴臉,雲琰怒向膽邊生,可恨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去誅殺他。
“你想獲得力量嗎?”一道聲音仿佛從太空中傳來,空曠幽遠,回音寥寥。
“我想!”雲琰毫不猶豫的回答,來到天下武學院的這些日子雲琰深刻的感受到沒有力量帶來的憋屈,以至於最後自己受小人所害還連累朋友受傷。如果不是道根被封印,他也不會淪落至此。
就在雲琰回答想之後,他身邊的環境瞬間變了,黑漆漆的懸崖被一片火紅的星空取代,遠處似乎有一縷縷火苗在燃燒,像是要炙烤這整片星辰宇宙。
“這是哪?”雲琰疑惑,自己不是摔下懸崖了嗎,怎麼來到這裏?再一看自己的身體,居然沒有了肉體,隻有一團白乎乎的光芒。
“我的天!我是死了嗎,剛剛那個莫非是上帝?”
“我不是上帝,上帝早就被我滅了!”那道聲音再次悠悠傳來,並且語氣中難掩霸道之氣,同時一道身著火紅色戰甲的男子在虛空中逐漸幻化出來。
雲琰打趣道:“你這身行頭倒是很拉風啊。”
男子無視雲琰的調侃,繼續道:“你現在是處在靈體狀態,如果你回去太慢,你的肉體就會壞死,你也就真的死了?”
“是你把我靈體抽出來的?”
男子的目光看著這片星空,沒有直視雲琰那團白花花的靈體,“準確來說,是傳承石帶你來到這裏的。”
“這裏是哪?”
“你不需要知道。”
“你是誰?”
“你不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