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其他動物一樣,離不開陽光、空氣和水。人類居住的條件首選的條件是必須有充足的水源。不管這個小村莊是老人們記得叫林家莊還是現名東山溝,水仍然是人們生存的必要條件。
東山溝村的水源在村東大約一公裏的地方有個10米左右的水井,這是東山溝人賴以生存的唯一水源。這裏的水清澈甘甜,養育了一代又一代東山溝人。
東山溝人一天的生活是從水開始的,每天清晨天還麻麻亮的時候,勤勞的東山溝人就開始了一天的勞作,大人挑著水桶,小孩抬著水桶紛紛向水井進發。
林凡起了個大早,悄悄地在廚房拿了水桶,借著晨曦微弱的光亮向水井方向摸去,通向水井方向的是一羊腸小道,曲曲折折彎彎繞繞像女人的心思一樣通向水源地,路窄處僅容一人通過,一路上人影影綽綽,隻能看見一個個男人女人的大屁股扭來扭去,無法從人臉上分清來者和去者是為何人,僅是能從人的身形走姿上去判斷來人究竟是誰。
這裏是再熟悉不過的了,這裏的水源不能說是太充足,逢天旱或是村裏修房建屋時常常會出現沒有水吃的狀況。所以村民向來是把取水作為一天生活的第一件大事來抓。
林凡家的用水平時是弟弟來完成的,在這個小小鄉村裏,孩子氣們從小就習慣了這種勞作。林傑醒來的時候,林凡已經將家裏的水缸裝的滿滿的。母親是家裏每天起床最早的人,看到林凡的表現心裏也逐漸有了暖意。
她雖然擔心兒子的情緒,但她也從來不相信兒子就這樣容易被失敗和挫折所擊倒。
父親這幾天和林凡一樣總是避著不想和林凡正麵交流,他怕自己一時控製不了自己的火暴脾氣不小心又和兒子發了火從而更加加深了兒子的悲觀情緒。他想等兒子情緒好點的時候再和兒子談談。他心雖然有氣,但兒子的努力他也是看在眼裏的。
早飯過後,相信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的林凡習慣的拿起一本書隨意地翻看著,弟弟林傑從屋外衝了進來:“哥,兵兵來看你來了。”
林傑起身相迎的時候,誌兵已邊和林傑父母打招呼邊大步向西屋走來。粗眉大眼搭一身的綠軍服顯的英姿颯爽,高大的身影是那樣的氣宇軒昂。
“凡哥,我來看看你,昨天人多也沒時間和你聊,今天終於閑了。”嗓門粗大,誌兵幾乎是喊著說的。
“好啊,我也想和你坐坐,聽聽你的傳奇故事。”林凡很高興。
“聽說你落榜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啊,你怎麼了?”誌兵帶著極大的疑問。
“一言難盡啊!”林傑話語間伴著深深的失意。
“凡哥,不會是想女人談戀愛耽擱學習了吧?”誌兵輕輕地拍了拍林傑的肩頭。
弟弟林傑端著水進來,將水放在桌子上,他也對林凡的落榜感到深深的好奇。
“哥,你說說吧,問了你多次你也不舍得說,究竟是怎麼了?”
“這個事其實也很簡單,我也想了好久,其實我就是心裏壓力大導致高三後半年一直失眠,休息問題一直解決不了,高度緊張所致。”林凡淡淡地說道。
“哦,這種事我在部隊也聽說過,這叫憂鬱症,嚴重的時候可曆害了,有的人甚至住進了神經醫院呢!”誌兵恍然大悟道。
“哥,你這段時間就一直沒有休息好嗎,我說你這段時間怎麼都瘦了。”林傑很驚訝,他一直覺的哥哥很有能力的。
“別說這事了,說說你部隊的情況吧,昨天喝了一杯酒,壓根就沒有聽清你說的是啥。”林凡淡淡地說。
“你呀,真是個書呆子,一杯就不勝酒力了,我們部隊的女教官都能喝一整瓶呢,部隊就是個大煉爐,山南海北的人可多了,我打聽了一下我們連,人都五湖四海來的,我們連的人占了大半個中國,南方北方的人都有。新兵林時參加訓練,我們部隊駐地在山東,我們還到內蒙去拉練呢。”誌兵喝了一口水,似乎又回到了軍營,回到了真兵實彈的訓練場上。
“兵兵哥,你摸過槍嗎?”林傑對當兵充滿了向望,羨慕地問道。
“槍,炮我們都要實彈演習的。我們的女教官可曆害了,經常把我們的屁股揍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誌兵講的眉飛色舞。
“那你打過炮嗎?”林傑一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氣勢。
“我搬炮彈,我打不了炮。”誌兵有點底氣不足。
“打炮是有技術含量的,要用什麼拋物線方程去計算的,開始讓我打的,可我搞不懂什麼拋物線,女教官把我揍個夠嗆,我也打不了,隻好裝炮了,沒有知識可真可怕。”誌兵因為初中畢業,有點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