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照顧在葛紅梅家屋外的牆上, 葛紅梅和小丫正在家裏為林凡樹苗的生意愁腸百結。
做點生意為何就這樣難呢!人都說天無絕人之路,可目前的處境是那樣的尷尬,不做這個生意,現在又沒有其他的可做,做吧,眼看著是勞而無功,白忙乎了,真叫人費思量!
小丫和林凡出去好多趟了,對外界,特別是林凡的事情很清楚,他想著林凡同學的人生走向,不由的感歎道:“紅梅姐,人比人氣死人,林凡哥的同學人家命多好!家裏已經給鋪平路了,人家照著走就是坦途。不像咱們老百姓,要關係沒關係,要錢沒錢,要人沒人。”
葛紅梅看了看小丫,見她士氣不振的樣子,心裏很難過,可是再情緒低落,也得生活下去,不能有了個小困難就一蹶不振了,越是有困難越要有在困難麵前站起來的勇氣,不能讓困難給打倒了。
“幹任何事情都不會一帆風順的,受點挫折就垂頭喪氣的可不是林凡風格,你何必杞人憂天呢!我們的工作不是在一起怨天尤人,而是勇往直前,隻有把困難打倒了,才能成功!”
小丫看了看葛紅梅,仍然心懷疑慮地問道:“姐,你說林凡哥會不會被困難重重給嚇倒了?說不定這是雙重打擊呢!”
葛紅梅想起林凡幹事那種雷厲風行的態度和堅韌不拔的性格,笑了笑說道:“你樂觀點吧,他可不是那種窩囊廢,不要說這點小困難,再大點他也不會服輸的。陽光總在風雨後,要是讓這點困難壓倒了,他就不是林凡了。”
“姐,還是你對姐夫了解,我也是替他擔心!”小丫終於在葛紅梅的開導下恢複了往日開朗活潑的神色。
“可林凡哥上午讓鎮書記給叫走了,會不會是上次檢查的事,人家怪罪下來,要拿他開刀呢?”小丫上午到苗圃看了一下,了解到林凡到鎮裏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覺的明箭易躲暗箭難防,該來的就讓它來吧!大不了我們從頭再來。再說有句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是福是禍還說不來呢!”葛紅梅是主意很正的人,她所以比小丫豐滿也許是她比小丫更心胸開闊。
窗外,小樹在春風的吹拂下輕輕地搖著頭,像在伴歌起舞,葛紅梅抬頭向窗外看去,小丫隨著她的目光也看著窗外的景色。
“姐,你是不是聽到摩托車的聲音了?”小丫側耳,像是在捕捉門外的聲音。
“人都說心有靈犀,你這樣愛著林凡哥,你覺的他快回來了嗎?”這樣的問題小丫不止問過一次了,她既像對比她和葛紅梅到底誰更愛林凡,又像是考驗老天究竟要把林凡送給誰。
“馬上就來了,不用十分鍾。”葛紅梅淡淡地說,好像一切在她意料之中。
小丫看了看葛紅梅,沒有出聲,多次了,她輸給葛紅梅平平淡淡毫無征兆的推測。
春風吹拂著大地,各式各樣的野花也睡醒了,隻見它們伸伸腰,抬抬頭,爭先恐後地縱情怒放,用自己的點點姿色點綴著這青春的草地。
林凡從鎮上回來,中午飯他們已經吃過了。回來的路上,林凡看著支書悶悶不樂的樣子,心裏有點過意不去,自己得到的是喜訊,可支書卻是在書記冬天般寒冷的摧殘下陰鬱的像霜打了的茄子,為了安慰支書,林凡在路邊小飯店請支書吃了點飯,還給他搞了點酒,秋天的茄子才泛出點春天的光亮。
沒敢在家裏人麵前顯擺,不過臉上卻自然地帶著喜氣,父母的臉色也因林凡情緒的變化心裏好像落下了一塊大石頭,看到林凡高興的樣子,梨花不解地問道:“哥,有喜了?”林凡開玩笑地說:“有喜了,還快生了呢!”把梨花羞的臉像春天正開著的桃花。
春天是透明純淨的夢,是火熱沸騰的歌,是靈感流溢的詩。林凡高興地想,是時候讓葛紅梅她們也高興一下了。
林凡沒有騎摩托車,他一邊看著山裏的風景,一邊踱著悠閑的步子向葛紅梅家朝走去。
小丫正在大門口觀望著,她不相信葛紅梅的推測,她要看看這十分鍾內林凡是不是真的能回來。
時間還剩五分鍾了,林凡邁著悠閑的步子出現在她的視線裏,小丫的心又是鬱悶又是興奮:真的回來了,還是在十分鍾之內。
“姐,我真是服了你。”小丫一邊拉著笑逐眼開的林凡一邊向葛紅梅報著信。
“姐夫,你就不能稍晚點來。”小丫眼帶著濃濃濃的愛意,嗔怪道。
“怎麼,不想見我了。”林凡拍開了小丫一直拉著的手。
“不是,我姐太神了,她說你啥時回來你就啥時回來,我真佩服死她了。”小丫小嘴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