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的情況怎麼樣?”林凡問坐在沙發上的小丫和葛紅梅。
“家裏的情況一切正常啊!村裏有點不正常。”小丫答到。
“有什麼不正常?”林凡看著小丫和葛紅梅問道。
“好像是主任這幾天正和支書鬧矛盾,都告到鎮裏去了。”葛紅梅說道。
“告到鎮裏去了,誰告誰啊,動靜很大嗎?”林凡問道。
“主任告支書在村裏亂搞村裏的財務,貪汙了村裏的錢。我二叔來的時候還托我給你打個招呼,說想讓你去找一下書記,幫他外理一下。”小丫用哀求的眼光看著林凡,看來小丫還真想幫她二叔。
“貪汙了錢!這事讓我和李書記怎麼說,李書記人不錯,可我也不能求人家辦這種事情,犯了錯誤就要勇於承擔,找人有什麼用?”林凡看著小丫,他對貪汙很反感。
“苗圃現在怎麼樣?梨花呢,怎麼沒和你們一起來呢?”林凡想起梨花打過電話想來看看。
“梨花有事,她說這幾天村裏人忙,幫工的人少,等幾天有時間了,她會來的。”葛紅梅說道。
幾個人正在談論家裏的事情,門鈴響了,林凡站起來打開門。支書愁眉苦臉的站長在門外。
“請進吧,書記大人!”林凡趕緊請支書進家裏來,見是支書來了,小丫和葛紅梅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果然在這裏,我還想是找錯家門了呢!城裏的房子真不好找,門牌號碼太多了,都是些枯燥的數字,太難記了。”支書一邊穿著拖鞋一邊牢騷滿腹地說。
“你們倆啥時來的?”支書看見葛紅梅和小丫也在屋裏問道。
“我們也沒來多長時間,你們兩談吧!”見支書來了,兩人向臥室裏走去,林凡沒有製止,他知道支書肯定有事和他談。
“兄弟啊,這個事你一定要幫我,我現在心裏就像喝了油,心裏急的慌。”支書見兩人進了臥室,邊給林凡發煙邊說。
“叔,看你客氣的,你是我叔,輩份都亂了,有事你說,能幫的我一定幫,不能幫的我也想辦法幫,這樣總行了吧!”林凡說的很客氣,可是他想,如果是說貪汙村裏錢的事,他才懶得管,你們就好漢做事好漢當吧。
“是這樣大侄子,我確實犯了錯誤,貪心沾了村集體的光,主任把我給告了,鎮裏要處理我,你和李書記是老關係了,想請你幫下忙,看能不能從輕處理。我保證隻要你幫叔過了這一關,我一定唯你馬首是瞻,肝腦塗地在所不惜。”支書的心情迫切,又是許諾又是表決心。
“你具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能不能幫到你。”林凡看著支書緊張的樣子,心想這件事可能不是小事,先探探索風,能幫不能幫。
“這幾年,村裏沒有其他收入,又要完成村裏的各項工作又要招待鎮裏的領導幹部,我也得開支,所以就從村裏拿了點,這不還讓村主任那個王八給告了。”支書申辯著,好像從村裏拿錢是應該的,隻不過是主任不是個東西。
“數量很多麼,刑法規定五千元一個台階,你是什麼情況,有危險嗎?”林凡隻能試探著問了,直接了支書也接受不了。
“有點危險,你可得幫我呀!這時候落井下石的人多,人家說的數量大了,我也隻好認了,這時候是百口莫辯。”支書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林凡聽出來了,數量不小,夠著判刑了,還真得想辦法,都是鄉裏鄉親的能幫就幫吧。
“你的問題不小啊,想過自首嗎?你還有退賠的能力嗎?”林凡問道。
支書一聽“自首”這兩個字,一股涼氣從心底竄上來,臉色變的煞白,差點就背過氣去,手腳顫抖起來,手指夾著的煙也放不進口裏。
“沒有別的辦法嗎?”支書顫顫巍巍地問。
“想要免於懲罰是不可能的,隻能看你的認罪態度和退賠的情況了!”林凡解釋著。
“我退賠,我退賠。”支書點頭如搗蒜,誤把林凡當成了公安人員。
“抓緊行動,不要讓公安找上門了,到那時就晚了。”林凡提示支書。
“是,是,我馬上行動。”支書六神無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送走了膽戰心驚的支書,葛紅梅和小丫從臥室裏走了出來,小丫因為關心著她二叔的事,急切地問林凡:“林凡哥,我二叔怎麼辦?”
林凡看了看小丫,表情嚴肅地說:“和他一樣,馬上退賠爭取寬大處理。”
葛紅梅悄聲問道:“情況嚴重嗎?”
林凡歎了口氣:“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多少人都是抱著僥幸的心裏把自己送上了斷頭台。”
小丫聽到林凡的歎息,心裏更加煩悶了,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心事重重地擔心起二叔的命運來。
林凡拿起電話,迅速地給小丫二叔撥了過去,通知他抓緊時間把事情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