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滿此刻心中充滿懊惱,村裏的村民三三二二在他家裏和他爭吵。十幾年來,他縱橫馳騁,村民把他當作村裏的主心骨也把他當作村裏的致富能人。他的威望無人敢與爭鋒,就連村裏的主任和會計都對他服服帖帖。
反對派更是躲藏的遠遠的,他身上好像有種無形的光輝,把敢於反對他的鬼魅魍魎壓製在陰影裏不敢再見天日。可如今村裏的百姓都上門對他聲討。他威信掃地,對絕情不甩他麵子的林凡恨之入骨。
幾天來他幾乎不敢出門,村民在街頭巷尾對他進行無情的咒罵,甚至老婆對他都白眼不斷。這不,剛剛出門的幾個老黨員當麵罵他利欲熏心,對他的所作所為表示失望之極。
他沒敢擺出支書的架子,隻有默默不語地接受群眾的批評和指責。門外是一堆堆白眼和滿世界的唾沫星子。浩瀚無邊的怨言如同一座無形的大山壓了過來,他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真是瞎了眼,找了這麼個東西!”江大滿剛去了一趟廁所就聽見隔壁有個女人在指桑罵槐,他聽得出那是隔壁的田螺娘,他的心裏緊了緊,一種苦澀的痛無形的擴展開來。
田螺娘是他的相好,三十多歲,身材高挑,貌美風騷,被譽為村裏的村花。男人長期在他鄉打工,曾是村裏許多男人覬覦的對象。他通過不懈的努力,過五關斬六將才最終將她搞到手上。她給了他無上的溫存,把江大滿幸福的死去活來。一想起這個女人,江大滿渾身的骨頭便有種要酥了的感覺。
田螺娘都在罵他,江大滿悔恨的要死。說不定這個女人從此就和他分道揚鑣了。他心中無邊的恨意遷怒到林凡身上。心裏暗罵道:林凡你這個無賴,老子非找人弄死你小子。
泡了包方便麵,雞蛋也不知放在哪裏了,老婆黑著臉沒有看他的意思,他也不好意思腆著臉去問。溫水方便麵瞎胡吃了點,出了門駕駛著他的重慶80向他的朋友家奔去。他要借助地痦無賴的力量給予林凡一個沉重的打擊。
他要找的人名字叫郭振偉,人稱他偉哥。人長的比較威猛,一米八幾的個頭。打小在武術隊學過幾天功夫。平時無惡不做,曾經搶劫過外地來收購古董的外地商人,也打劫過外地送炸藥的運輸車。在鄉裏是個人見人怕的霸王。
他引以為傲的是前幾年打敗了鎮裏巨富邀請來的外地十幾個人的黑社會。
鎮裏最大的車隊老板和他在運輸生意上有了矛盾,糾結了一群無業的外地黑社會暗地裏來村裏收拾他。結果被他得知了信息,他連夜組織了三十人的棍棒隊,將號稱是黑社會的外地混混打的屁滾尿流,車隊老板隻好登門拜訪把運輸的買賣讓給了他。
有了搶劫和組織棍棒隊的能力再加上車隊老板的臣服,偉哥的勢力如日中天,悍然成為鎮裏無人不知的曆害人物,甚至派出所都不想招惹他。
江大滿設計好了拉石料的事情,給偉哥打過電話,說有一筆大買賣要與他合夥。偉哥對投機奸滑的江大滿頗有好感,有幾趟買賣就是在他的設計下做成功的,他心裏隱隱把江大滿看作他的狗頭軍師,對他言聽計從。
在村裏受到指責的江大滿心情鬱悶,但他來到偉哥家後卻表現的精神煥發。他怕偉哥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對他沒有了信心。一見偉哥就擺出得意揚揚心想事成的樣子。
“兄弟,買賣準備就緒了,萬事俱備,隻欠你這個東風了。就等你一聲令下,我們的發財夢就要實現了!,”江大滿一臉的春風,好似錢已是囊中之物。順手接過偉遞過來的香煙,從口袋裏拿出火機,啪的一聲打著了給偉哥點上了。
“江哥,你上次說是要修十公裏,這個買賣可是個不小的生意,說不定今年幹了這一票我們就盆滿缽滿了,你是確有其事還是在忽悠我?”偉哥對即將到來的財富似信非信,這聽起來唾手可得的生意就像是天方夜譚。一口濃煙從口裏噴出來打著圓圈飛上了天花板。看著冉冉升起的煙圈,他覺的好像一切都在夢中。
“看你說的,啥時候我們弟兄倆合作失敗過,我已經和東山溝村的支書林凡談妥了,供貨肯定是我們的,不過價格上你得出麵一趟,價格還不太好說。”江大滿撒起慌來絲毫不臉紅。
“是嗎,是報紙上麵那個新任的支書吧?”偉哥對林凡也有初步了解。
“是啊,人很爽快,就是價格上還有出入,我相信你的麵子他還是非給不可,畢竟你的大名如雷貫耳。”江大滿知道脾氣火爆的偉哥對馬屁這個東西也非常愛好,人嗎,沒幾個能忍心拒絕別人的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