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媛感覺腦袋昏沉沉的,尤其後腦勺更是一陣脹痛麻木。
耳邊響起雜亂的腳步聲,還有孩子低低抽泣聲。一陣又一陣的,讓宋媛不自覺的感覺揪心。
“哭哭,你歹毒的娘是要被天收了。你哭也不會醒了。”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
一個年過五十長臉尖下巴的女人,不耐煩的訓斥。
這個宋媛就是在天井摔了一跤,流點血。竟然昏睡了三天。
這昏睡不要緊,要緊的是這三天的醫藥費都用去好幾兩了。想這個媳婦好吃懶做,潑辣囂張。
又不待見兒子。還想帶她的孫子去改嫁,說什麼她都不想浪費銀子在她身上。
何況現在吃了那麼多藥也毫無起色呢。
她竟然沒魂飛神滅?還有寄宿的身體了。還成別人的娘了。除了意外,更多的是劫後重生的喜悅。同時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這個重生的身體是什麼人。也不知道接下來要麵對什麼。很多陌生記憶都在腦袋中沉浮閃現。
這裏是北冥國,立處四國最北。東麵是東璃國。最西麵是西翊國。最南麵便是南靖國。
而她此時所在的青山縣,綠水村的夏家。
五年前的一個夜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那晚徹底改變了原主的命運。而且就那一次,就懷上現在的兒子。
最後原主是千分無奈,萬分不願與夏君曜奉子成婚。
本來原主心中所屬意的不是現在的丈夫,而且這個丈夫身體不好。不能賺錢養家。還要治病花錢。這樣的丈夫,不說是原主不待見。怕是正常女子都不願意嫁與。
沒錢日子清苦,原主又要帶娃又要幹活。心裏積攢的怨怒越來越多。從而漸漸變成潑辣囂張的悍婦。
差使病中的丈夫去賺錢,一個不順心就打罵孩子。
把自己的小姑子當丫頭使喚,還處處頂撞婆婆。打傻弟妹的女兒。
可以說是把所有的怨怒不滿都發泄在家人身上。尤其針對自己的丈夫。刁難夏君曜的事情多了去。
但夏君曜不氣不惱毫不在意,或者是一味的隱忍包容。
除了在原主打罵孩子時,會心疼的護著孩子。平日裏,都是一臉沉寂冷漠的表情。
因為原主的刁難,夏君曜本來就不好的身體,更加嚴重了。
如果原主還活著的話,她很快就可以盼到丈夫死掉,帶著兒子改嫁了。
這些都是宋媛在原主的記憶中搜尋到的內容,但還有很多想不明之處。
比如原主本來的性格不是怎麼狠毒潑辣的,是因為經曆了什麼事才發生了這樣的轉變。還有夏君曜對她過分的包容隱忍,根本不像一個古代以夫為天的原則。
這中間似乎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故事,她寄宿的這個身體,好像很不簡單。光是她腦中的見識就不是一個普通村婦該有的。
“娘,你怎麼跟小熠說這樣的話呢。那可是他的母親。”夏晴雪於心不忍。
更多的是出於內疚,雖然大嫂的所為,讓他們夏家全部人都憎恨到極點。
但大嫂畢竟是夏熠的母親,大哥的妻子。也是因為她才摔倒不省人事的。
“我這話怎麼了?那是明擺著就事實。宋媛這樣的女人。死了就是天收了。不死才禍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