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媛,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在乎鳳君逸啊?嗬!可你以為區區幾根銀針能攔得住我嗎?”夏君曜氣極反笑,徒手就將宋媛的一根銀針捏成幾段。斷掉的銀針紮入他的手掌,鮮血直流。他卻像感覺不到疼一樣。一直未鬆手。
宋媛方才沒忍住,差點說出的關切的話,卻又被夏君曜的這句話給堵了回去。此刻的夏君曜簡直是個不要命的瘋子。
認識他那麼久,就見識過他兩次怎麼瘋狂的舉動。
第一次是因為她被原主的意識控製,要去找鳳君逸。他就跟瘋子似嘴角噙著血,虛弱的隨時都可以倒下,卻還跟她爭執不休。
第二次就是現在,身上蠱毒才剛發作不久,又強行運功衝破她的銀針束縛。
夏君曜強硬起來誰拗不過他。快速思索一番,宋媛冷聲問道:“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鳳君逸?”
“他逼你離開我的身邊,除非你乖乖回來。否則我都不會放過他。”毫不講道理的話威脅,這是夏君曜的一貫的作風。
但宋媛聽到此話,心口還是驀然一疼。咬著的櫻唇也加大了力氣,她可以感覺到口腔裏麵漫入了腥鹹味。
嗬,他連解釋都不屑於說,直接用這種強勢的手段把她逼回身邊。果然是半點都在乎她。可是宋媛還是不死心的提起勇氣問了句:“你明明不愛我,為什麼還非要我回到你身邊。”
在聽到宋媛那叫‘你明明不愛我’時夏君曜胸腔如灌入了熊熊怒火,氣得他心疼、肺疼、肝疼。這個五髒六腑都疼得叫囂。
“對,我不愛你。但你是唯一能壓製我蠱毒的人。”夏君曜說前麵五個字時聲音很大,像是氣瘋了,竟然承認了。
在說這話時,本是斷成幾段紮在手裏的銀針,握得太緊了。有幾根直接穿透指縫間的皮肉。鮮血流的更猛了。
宋媛小臉瞬間慘白一片,一直不敢相信的事實終於被他親口承認了,這種心疼比想象中還要錐心數倍。
如顧晨的說得,夏君曜不但把她當成夏熠母親的替身,還把她當成治病救命的工具。
她隱忍的淚水終於是決堤而下,身子也好像脫力的踉蹌了幾步,便癱坐在地上。
夏君曜隱忍暴怒的眸色,竟也染上了通紅,但是沒有淚水落下。
“別怪我這般傷你,除了這個辦法。再也沒有別的辦法讓你回到我的身邊,讓我保護著了。而且我更不想承認,你不是夏熠的母親。在我看來你就是夏熠的母親,我的明媒正娶的妻子。”夏君曜的這番話,隻有他自己聽得到。也隻能給他自己說。
心髒處疼起來,就像牽一發百,夏君曜的五髒六腑都開始灼痛得叫囂。喉間一熱一口鹹腥就要吐出來之際,夏君曜又生生把它逼了回去。
“我會回去,但現在我不想見到你。請你馬上離開。”沉寂良久房間,終於響起宋媛的聲音。
可是說出口的話,著實讓夜旋捏了把汗。主子這膽子也忒大了。不但敢用銀針威脅王爺,現在還明目張膽的趕王爺走。真怕下一秒,王爺又同主子吵起來。夜旋在角落緊張不已,目光悄無聲息的打量著兩人的神情。
夏君曜隻是深深的望了宋媛一眼就轉身出去了。
夜旋正準備鬆口氣。門外就傳來‘砰’一聲巨響。
夜旋連忙跑去查看,發現夏君曜已經昏倒在地,身邊還有一灘血跡。定是他出門沒幾步就吐血暈倒了。
王爺身中蠱毒,方才又強行用內力衝破主子的封穴。身體自然是受不住的。
“主子,王爺昏過去了。”夜旋忙走到屋內同宋媛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