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人是什麼來曆,可是身手著實厲害。楊炎就是紈絝子弟,一直以來秉承的理念就是打不過就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鳳眸望了眼不為所動的女子,心裏堵得那口氣更加不順了。
“抓住了,往死裏打。”夏君曜的一個手勢,幾個影衛就如鬼魅般攔住了楊炎的去路。
一場腥風血雨就要揚起之際,宋媛終於開了口。
“一個人紈絝子弟而已,你的影衛就是用來做這種無聊之事的?”清冷的聲音背對著夏君曜淡淡問道。
宋媛至始至終都沒有回眸看夏君曜一眼。
鳳眸可見幽寒浮現,清冷卻不減冷銳的聲音響起:“我不覺得殺人是無聊的事。尤其是想覬覦我女人的人更該殺。”
夏君曜的聲音醇厚好聽,偏生說出的話卻讓宋媛心中不安。她自然聽出夏君曜此話是暗指鳳君逸。
早上就是鳳君逸把她接走的,加上之前的種種事件。難道中午夏君曜就派人對付鳳君逸了?
看夏君曜今日突然多帶了那麼多影衛,越發像是她猜測的那樣了。
宋媛不多想直接去明悅樓。
隻是夏君曜稍稍施展內力,便輕易追上了宋媛。而且那麼大個人堵哪裏,宋媛想走是不可能的。
夏君曜的今天穿的是一身青衫大褂,穿的次數多了。有些發白。可縱使如此穿在他也依舊好看,而且他的五官生的太好,更增添了幾分貴氣。
宋媛迫不得已,終是抬眸看夏君曜。
而這一抬眸對上的便是深邃如幽潭的目光。是一貫的冷傲還有一絲的怒意。
“隨我去個地方。”夏君曜簡單不由拒絕話語,言罷已經拉過宋媛的手走向後麵的馬匹。
“去哪裏?”實則宋媛哪裏都不想去,宋母還在明悅樓等她。再浪費時間下去明悅樓都要關門了。而且她也想去看看鳳君逸,有沒有事。
夏君曜率先把宋媛抱上馬,而後又翻身上去。長臂環過宋媛的纖腰。輕夾馬腹,馬兒就快步前行。
“不說清楚去哪裏,我是不會隨你一道去的。”宋媛沉聲道,雙手在掰夏君曜環得很緊的手。
劍眉微蹙了起來。就那麼抗拒自己?以前那個溫順乖巧的宋媛哪裏去了?
“是熠兒讓我來接你的,你不會是連熠兒都不想認了吧?”夏君曜冷聲反問,特意咬重了‘不想認’這三個字。
環住宋媛的手沒有鬆開,驅著韁繩。馬兒更快速度朝一個地方奔去。
耳邊是嘩嘩的風聲,但宋媛聽到夏熠兩個字,反抗的動作隨即就停了下來。
早上她就丟下熠兒不管,小家夥自小就心思敏感,怕是覺得自己又不要他了。
而且看到他還吊著的手臂,心裏的愧疚就更深。
不知道夏君曜有沒有定時給他換藥。不知道他的手臂恢複的如何了。
一股腦湧上來都是夏熠的事,宋媛的心也變得七上八下很不安寧。
她現在就想知道夏熠的情況,可是問夏君曜嗎?她一點不想跟他說話。
這個內心深處深愛著另外一個女人的男人,她不願與他有再多的糾葛。知道越多,心裏越痛。就如今天早上,明知是那樣答案還去自取其辱。
那種痛就像,在本就鮮血淋漓的傷口上再灑一把鹽一般。
兩人都沉默了起來,夏君曜一直摟著宋媛的腰身,他的下巴抵著宋媛的頭發,發間的玉簪時不時的蹭過他的皮膚。但是玉簪打磨得很光滑,就算蹭到皮膚也不會有劃傷的可能。
多久了,今晚終是能踏踏實實的抱著她,享受擁她在懷的片刻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