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媛臉上隱隱透出一抹不安。白鳶語還真是陰毒,她剛才就是坑她一下。她反倒就把她往死坑。
她的目的是不想讓她同夏君曜的感情好,卻又要她留在他身邊查探師姐的事。真會一點好處也不讓她撈著。
敢肯定的是,白鳶語不但是要聽從顧晨的安排。更是要為了自己的私心而破壞他們的感情。所以她應該是喜歡夏君曜的。隻是迫於種種事情不能說而已。
“白鳶語何絕,下去領二十個板子。麵壁思過三天。”沉凝良久,夏君曜森冷森冷的聲音響起,聽著就很嚇人。
“為什麼啊······”何絕一臉懵逼的模樣過後滿是委屈與不甘心,他有什麼錯。白鳶語指出宋媛不檢點的事。也是為了王爺著想。王爺怎麼可以放著蕩婦不處置,偏要罰他一個無辜的人?
最後還是白鳶語拉他出去的。
這人真沒眼力見。她們雖然是為了王爺好,但是當他麵指控他的女人不檢點。不是間接打王爺的臉嗎?被罰也很正常。她隻是好奇宋媛接下會怎麼樣。
王爺脾氣有多爆,她是知道的。想到最後殷紅的唇瓣勾起得意的笑。
屋內的人一下子退的一幹二淨。連帶著宋媛身邊的悅兒與夜旋也一道退出去了。但夜闌卻被留下。
夏君曜起身,沒有直接到宋媛這邊,而是帶著夜旋到了屏風後麵,不知道是吩咐了什麼。而後便見夜旋一個人出來。又推門離開了。
臨走前,隻是恭敬的看了宋媛一眼。必無什麼話要說的。
宋媛一個人站在正廳,想著如何解釋方才的話。
那個哨子不是她不摘下,是無論如何也摘不下。因那繩子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的,任何兵器都割不斷。也解不開。
還有顧晨的事,她終究要給他個說法的。
宋媛在外麵不知道等了多久,也沒見夏君曜出來。更沒聽到裏麵有什麼動靜。
目光無意看到案幾的碗,裏麵的薑湯。他並沒有喝。
抬步走入內室,穿過珠簾見到是隨風飄搖的素白紗幔。
屋內有風,想必是把窗戶打開了。
宋媛撩起紗幔在果真見到大開的窗戶,大雨夾著大風使勁往屋裏灌,窗邊的地板已經被打濕。連帶著旁邊的盆景也被雨水衝刷得不成樣。
杏眸掃了屋內一圈,才在放下簾帳的床邊看到他一角純白色的袍角。
緩步走到榻前,伸手拉開床帳,便對上了一雙深邃黝黑的眸子。夏君曜竟然在打坐。
好端端的打坐做什麼?宋媛帶著疑惑,小心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額頭。
隻是伸出的手,因為他那雙冰冷犀利的眸子,不自覺的放下了。不知道夏君曜現在是怎麼想的,但是她要給他解釋是首要的。
“你還好吧?”宋媛坐到床邊弱弱的開口。她是挺害怕他發怒的。便是小聲的試探了一句。
鳳眸淡淡收回,夏君曜沒有回應。也無動作。認真打坐的模樣如入定老僧。
“這個哨子的確是鳳君逸送的,不是我不想脫掉。你看。”說著宋媛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匕首。
匕首拔出之際一道寒光閃過夏君曜的眼間。鳳眸微緊了一下。目光看向宋媛。她拿著匕首慢慢伸向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