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白玉瓶,內隱隱可見一粒閃爍紅色的熒光的珠子。
“避血丹雖不能解開連命咒,但小公子服用後。能減輕連命咒反噬的痛苦。至少不是重傷,小公子都不會被淩瑄牽連了。”
蕭芷嫿接過了白玉瓶,沉著的眸色看了半響。才將玉瓶收入懷裏。眸中幾不可查的閃過一抹歉意。
“去吧,把那小娃身上的其它咒都解了。好生照顧著。”淡聲吩咐罷,蕭芷嫿擺擺手,讓閔盈退了下去。
回歸了一屋的沉寂,蕭芷嫿又摸出了手裏的那一塊素白玉。纖長細潤的食指輕摩擦著。
眸光幽深如一汪寒潭。還帶著一絲恨意。
同樣遠在帝都的冶帝,批改奏章到深夜。伺候的宮人將紫檀龍案上的茶,換了一杯。又涼了一杯。但冶帝也沒有停下休息的意思。
便是因在今早,看到了一份加急送來的文書。突然的龍顏大怒。剛奉上的熱茶,堆疊的奏章。凡是眼前之物都被大力掃落,七零八散的一地。
當場送呈的文書的臣子,還有滿殿的宮女太監都嚇懵了。唰唰的跪了一地。直道:“皇上息怒!”
冶帝當下臉色陰沉得駭人,一個人也不讓跟。施展了輕功就離開了。獨留下一屋子戰戰兢兢心有餘悸的宮人。
大內總管太監,正巧瞥了眼那惹得冶帝龍顏大怒的奏章。
隻望到蕭芷嫿三字,眸色倏地縮了一下。而後身子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消失的四年的蕭皇貴妃竟又出現了?身為質子無故離宮便以是犯了大罪,還私自在藏屍山煉蠱煉屍。蕭皇貴妃若隻是質子,她所犯之罪便是由西翊負責,但她劫藏的是西翊巫尊南靖的皇後。
劫藏自家巫尊,這讓人懷疑她與之西翊合謀之事就說不過了。反到讓人質疑是北冥有意讓她劫走南靖巫尊的。
加之南靖巫尊消失五年,現在才在北冥有了消息。而這個消息裏麵敘明了,蕭皇貴妃早就在四年前就失蹤。但北冥不上報也不尋找。就算不能直接證明是北冥授命所為。北冥也有縱容不報之嫌。
這便讓兩國有了上麵討要人與解釋的理由。而皇貴妃從嫁過來就備受寵愛。她竟是不識好歹的給冶帝添出如此麻煩。這不是枉顧當年榮寵,置北冥眾矢之的嗎?
所以他們便猜測這就是冶帝的龍顏大怒的理由。
然這也隻是總管太監的猜測,根本沒人知道冶帝內心是如何想的。
在蕭芷嫿的精舍過了一夜,宋媛已經探尋到了師姐的具體所在。想必莫星宸也能查出個一二了。
夏熠昨晚便詢問夏君曜的下落,宋媛萬沒想到夏熠不但認識蕭芷嫿。見麵不過一日便是稱上祖母。蕭芷嫿也毫不隱瞞的告知夏君曜的情況給夏熠聽。
宋媛早早便是去,求見蕭芷嫿,門外候見了兩個多時辰。得到卻是昨晚領她去見夏熠的顧派。
那人隻告訴她,蕭芷嫿不覺得夏君曜能落在顧晨手裏。另有吩咐她,如若照顧不了夏熠。盡可交由她照顧。其餘便是讓她即刻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