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如今藍萱兒的身體可還在尊王府?”蕭芷嫿端起茶杯,杯蓋輕刮了幾下浮再水麵神態也鬆懈幾分。
藍萱兒微眯起眸子,她自然知道蕭芷嫿問她的身體,是想取回金蠶蠱。
可早在四年前,蕭芷嫿的那條金蠶蠱就被研製成了解藥,另外一條前不久也給淩墨澈作續命之用。如今還剩一條乃是保證她肉身不壞的。還真沒有蠱蟲還給蕭芷嫿了。
“如今師姐的魂體已離開肉身,母妃還關心她的肉身做什麼?”藍萱兒故作不解的詢問,畢竟她現在擔著的可是宋媛的身體。知道的不能太多。
水眸淡淡的掃過宋媛的臉,見得她當真是一副不解的模樣,才開口解釋:“藍萱兒是西翊巫尊,她的職責就是守護西翊。終使是死後,她的肉身也該葬入巫神陵。”
“總有一個是例外,師姐的肉身已在南靖人手中。如若母妃想讓師姐指證月氏,便要答應南靖皇帶走師姐,和交出小淩瑄的命符。”藍萱兒能說得雲淡風輕,是因為她心中也有十足的把握。
聽這話,可不好了,當下就見蕭芷嫿神色冷沉。鋒銳審問般的眸光看向說此話的人。
怎麼聽著宋媛反倒偏向於她師姐那邊了。
“母妃,兒臣認為南靖皇的實力。縱使西翊硬搶也不已一定能搶到人。”藍萱兒繼續正色儼然的勸說。
這讓蕭芷嫿本就寒冽的神色再次冷沉了幾分,放下手中的茶盞。冷嚴的目光望向藍萱兒。
“你即說南靖皇已負傷,藍萱兒的魂體也離開肉身。怎麼就認為西翊奪不過南靖。還是你隱瞞了什麼事沒有告訴我才敢如此肯定?”
這平淡無波的話語卻包含了質問的威懾。
隻見藍萱兒淡然如水的臉上,緩緩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清透悅耳的話語便道:“兒臣怎敢隱瞞母妃,但南靖的實力是放在那裏的。聽聞這一次南靖皇帶來了三千魔兵。另外師姐讓母妃煉製的蠱屍。也是時候交出控屍符了。”
頓時,雙目浮上厲色,蕭芷嫿迅速起身,已見袖間飛射出三道金光,恍如三把利刃直擊藍萱兒的額頭,雙肩。
蕭芷嫿出手極快,但藍萱兒的身手也不是差。直接掀起長拽的裙尾狂厲的甩向飛射來的金符。
原來蕭芷嫿方才畫的是驅魂符。不得不說,蕭芷嫿心細如塵,她竟已料想到自己可能會借助師妹的身體來此。
加之她方才的話,蕭芷嫿現在更加肯定她的猜測了。
“母妃你這是做什麼?”藍萱兒故作驚慌的開口,三道金符卻已被她的裙擺擊碎成廢紙。
“藍萱兒你有什麼目標我還不知道,如實承認了我們還可以好好把事情談妥了。不然,莫怪我用金符震碎你神魂!”
蕭芷嫿的話語絕情冷厲,水眸中已是殺意濃鬱。
“母妃,你為何非說我是師姐。就算我是師姐。你殺了我誰人給你指證月氏的罪責?嗯?”
素白的玉手輕撫正,方才打鬥而鬆動的金步搖,藍萱兒的神色鎮靜又帶著故作的疑惑,疑惑中還包含了一絲勝券在握的自信。
“你的意思這顆幻影石是假的?”蕭芷嫿眸中已經燃起惱怒之意,手中的幻影石竟被她素手捏碎成渣。
碎片插入掌心,便有血液隨之流淌而出。她也料到如果真是藍萱兒,必定不會輕易把最重要的證據交到她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