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許你北冥書信來往叫做家書,本宮寫幾分家書便算是傳遞軍情戰報了?後宮不得參政,當年本宮不過是一個小小妃嬪,又怎能知曉涼城軍事?另有兵符的確被帶走數年,卻不是盜取是北冥陛下贈與本宮的定情之物。如今兵符也歸還陛下之手。還請北冥陛下為本宮說明。”
說罷蕭芷嫿單手貼胸行禮一個西翊的請示之禮。
清冷的目光與幽深的目光相遇,一個回避一個疏離。均是各自視為陌生人。
“嗬,西翊長公主,你這是暗嘲我們陛下荒誕無腦竟用關係國家安危的兵符做定情之物嗎?”
懿妃譏笑的話語緩緩響起,蕭芷嫿方才的解釋越發沒有可信度。
“長公主當年替朕整治後宮,協助平定趙李兩大家族造反,更在祭酒嶺以命的救駕。這份恩情這份情意,朕許她一個江山又如何?”
一直沉默的冶帝終於開口,說出的話狠狠震驚了在場之人。也啪啪打臉了懿妃。
殿下的夏君曜眼底同樣閃過一絲震驚,原來母妃的兵符竟是冶帝許她的江山?
目光望向蕭芷嫿,卻看不出清冷的神情有半絲的變化。
太後的臉色一陣黑一陣紅,當真是被鳳之炎氣的不清。為一個要主動提及解除聯姻的女人,連帝王的尊傲的放下了。果然他們鳳家世代出癡情種。
“蕭芷嫿,即使這兵符是北冥帝與你的定情之物,可這通敵賣國與陷害宋將軍之罪依舊是證據確鑿。你若拿不出證明你清白的證據,本尊依舊會判你死刑。”
維治尊者儼然提醒道。一副鐵麵無私之樣。
讓冶帝傷的臉色蒼白的懿妃,終於有一絲欣慰之感。
蕭芷嫿,即使搬出陛下,也照樣辯解不了你賣國通敵之罪。
鳳君曜從群臣之列走出,微俯首向維治尊者行了禮:
“尊者,本王知道一個人能證明西翊長公主的清白。”
鳳君曜說完,便見夜闌押著一位年過六十的手腳均帶鐐銬的男人走入了殿中。
此人渾身是傷,眼神冷傲。正是前不久被抄家的雲家家主劉思成。也就是劉曦媛之父。
“臣,參見陛下,拜見尊者。”劉思成傲慢的話語透露著不甘與不服。
懿妃與秦太後見到劉思成,神色頓時陰沉起來。這尊王還真有本事,竟把這寧死不從的雲家家主都給帶來作證了。
不過他們也不信區區一個罪臣,還有什麼能耐證明蕭芷嫿的清白了。
“你一屆罪臣,有什麼資格為蕭芷嫿作證?”維治尊者淡淡打量一眼劉思成。眼中略顯不屑。
劉思成,抱拳向鳳君曜做了一揖,意思是讓他他幫忙解了手上的鐐銬。
鳳君曜看了夜闌一眼,夜闌會意上前幫劉思成解了手上的鐐銬。
沒有了沉重的鐐銬束縛,劉思成扭動了被鐐銬侵蝕得發紅發腫的手腕。又活動了一番筋骨才在眾人不耐煩的目光下。
一把扯開了沾染著血跡的囚衣,這一舉動惹得殿內的女眷慌忙回避。
維治尊者一眼就看到了劉思成左胸口用朱砂刺的血狼。那是孤狼蕭月的圖騰。這是西翊月氏最高碟探組織的圖騰。
世間認識這個圖騰的人少之又少,除了西翊國皇室也就維治尊者知道這個圖騰所代表的意思了。
“敢問尊者,微臣可有資格為長公主作證?”劉思成挑眉問道,話語中無透露傲慢與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