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已經都是皇子親衛隊,龍戰天的計劃提早曝光,他手下的兵將被瓦解和控製,現在龍戰嗎隻剩下他自己。
“你不擔心龍戰天麼?”鳳九歌正在吃東西,王狐邊坐在她身邊問,“你知道的,我不是擔心龍戰天,不過鳳族和龍戰天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關係,你毫不在乎麼?”
鳳九歌什麼都沒有說,一直繼續吃東西,就這樣,鳳九歌和王狐一隻坐在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裏,一直到天黑了以後,鳳九歌才站起來,對王狐說:“我沒有不管龍戰天,但是他的事情,我真的管不了,現在我們去管一些,我能管得了的事情。”
說完之後,他們便往太子府出發。王狐悄悄跟在鳳九歌的身後,離太子府越來越近的時候,鳳九歌越來越擔心,倒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擔心越童會不會跟過來。
炎玉倫是皇室的人,雖然越童已經答應了鳳九歌,不會拿炎玉倫怎麼樣,可是架不住越童萬一反悔。所以太子府才是鳳九歌第一個要去的地方,除了把公主從哪裏弄出來外,她還要保住炎玉倫的性命。
就這樣,他們一直到了太子府之後,鳳九歌覺得情況很不對勁,因為她聞到了一股衝天的血腥味。這血腥味非常重,鳳九歌心裏咯噔一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王狐驚呼:“你看!”順著王狐的手指,鳳九歌抬頭一看,果然是一個漆黑的聲音在牆頭,一雙紅色的血翅在月光下就好像是死神駕到一樣。
來晚了,鳳九歌雙腿一軟,她來晚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王狐往太子府裏衝,太子府裏到處都是死人,每個人的死壯不一而足,有些趴伏在地上,身體已經被越童撕扯得亂七八糟,有些則還保持這站立的姿勢,臉色醬紫,一看就是被毒死的,還有一些已經看不出人形了,也不知道越童對他們做了些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些都是越童幹的,因為在正門進去之後的影壁上,一根紅色的羽毛被釘子石壁上,紅得像是血一樣,這是鬼鳥才有的羽毛。
鳳九歌擔心的不是這個,她破門而入,很快,王狐就從一堆死人中找到了鳳九歌要找的那個人的身影。一隻血紅的手從人堆中伸了出來,鳳九歌握住他的手:“炎玉倫,你怎麼樣了。”
“沒想到來救我的人是你,要是早知道受困就可以挽回你的心,我也許會早一點把自己放在死地。”炎玉倫艱難地握住了鳳九歌的手,他的手還是在顫抖,剛剛殺神將至的恐懼還沒有消退,“你快走,他可能隨時還會回來。你打不過他的……”
炎玉倫艱難地說。這一句話卻像尖刀一樣刺穿了鳳九歌的心,鳳九歌無言語對,要是她回來之後,第一個通知危險的人是炎玉倫,他是不是就能逃過此劫了呢?
“炎玉倫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中了毒,要是不及時醫治,他的腿恐怕就要不行了。”王狐在心裏傳話給鳳九歌,這一番話,他沒有讓炎玉倫聽到,誰聽到這樣的對話,都會瘋掉吧。
鳳九歌在心裏對王狐點頭道:“可是這天下,誰可以解鬼鳥的毒?”
“除了皇室。皇室控製天下已久,連鬼鳥也一直是在他們的控製之中的,如果皇室對鬼鳥的毒毫無了解,恐怕早就讓事情失控了吧,”
王狐當然知道鳳九歌想要救炎玉倫,從鳳九歌擔憂的表情中就顯而易見,但是鳳九歌心裏擔心,把炎玉倫送到皇室中去,隻會講鬼鳥也引過去。鳳九歌不敢冒這個險,皇室覆滅,天下大亂,皇室不滅,鳳九歌也會被當成是反賊同黨,無論如何,對百廢待興的鳳族來說,都不是上好的選擇。
王狐的話,無疑說說中了鳳九歌的心事,鳳九歌未置可否,而是將炎玉倫背起來,然後匆匆往城外趕去。
知道了炎玉倫暫時沒有死亡的危險之後,鳳九歌還是很放心的,現在鳳九歌要做一件很冒險的事情。她要去問問,為什麼越童可以說話不算話。
到了城外郊區附近,鳳九歌遠遠地就可以看到枯樹上站著一個人形的影子,背後的大翅膀雖然已經收起來了,可是鳳九歌一眼就認出來,這就是越童,除了他以外,沒有人還有這樣的殺氣。
“越童,你給我下來,你為什麼說話不算話?!”鳳九歌心裏氣憤不已,答應好的事情,越童到最後卻反悔了。
“我沒有殺他,他不會死的,但是他會活在痛苦中,就像我現在一樣。”越童這孩子成年之後,心思比鳳九歌的還要多,要是他小時候,說不殺炎玉倫,恐怕不但不會殺,反而會好好地對待炎玉倫,哪裏像現在這樣,把炎玉倫折磨成一個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