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環兒氣惱的小模樣,我抿唇一笑,“環兒,就算是二夫人陷害‘我’的,我也沒證據,不是麼?”
“這……是……”環兒一臉的不甘心。
“所以,沒證據,哪怕是懷疑,在他人麵前,也不能亂說。”我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在我前麵,你盡管說心裏話。”
“是,小姐。”
“你把‘我’先前被指證通奸一事詳細說一遍。”
“十天前的夜裏,奴婢像往常一樣侍候您歇下了,奴婢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過了兩個時辰,蕭府召集全府下人到大廳集合,說是蕭府的大少夫人要易主,也就是姑爺要休了您,奴婢趕到大廳時,孫長貴對與您通奸一事供認不諱,還口口聲聲說是您奈不住寂寞勾引他,您跪在地上,一個勁地叫冤枉,姑爺與老夫人一幹人等親眼看到您與孫長貴通奸,二夫人阻止了老夫人用家法打您,姑爺想休了您,哪知您抵死不從,寧可咬舌自盡也不讓姑爺休了您。姑爺本想不理您死活,老夫人怕鬧出人命,所以才下令將您關入柴房,這一關,就是十天,姑爺吩咐下人每天隻給您喝一碗粥湯,讓您知道背叛他沒好下場,哪知,您挨了十天,就上……上吊了……”環兒說到這裏,早已哭成了個淚人兒。
我皺皺眉,“就這些嗎?‘我’與孫長貴被捉奸在床時是什麼個情況,我的意識清醒嗎?有沒有可能被人下迷藥,你還是沒說。”
“對不起,小姐,奴婢知道的就這些,其他的也是聽別人說的……”
“好了,你告訴我的也夠多了,”我輕輕拭去環兒臉上的淚,“別哭了,哭醜了就不漂亮了。”
環兒吸了吸鼻子,看著我絕色的臉蛋,“小姐,您現在的表情好溫柔……”
“是麼?”我露出個自認為很迷人的笑容,“我一向懂得憐香惜玉。”
聽我這麼說,環兒紅了雙頰,“小姐似呼越來越會說話了……”
“是麼,那是當然的。”本來就是不同的人嘛。
環兒還告訴我,蕭北玄的父親已去世五年,通奸一事之後,環兒因主子被關,她也被連帶打了二十大板,孫長貴本來與‘我’一同被關在不同的柴房的,‘我’因為上吊自殺被放了出來,孫長貴人現還被關在柴房裏。
我打開房間的窗戶,望著外頭古色古香的庭院景致,我本應出去好好欣賞一翻的,現下卻沒那份心思。
知道我身體的前任主人趙水嫣是冤死的,我霸占了水嫣的身體,出於人道主義,也必需想辦法替她洗脫罪名,更何況,她的清白與否,也關係著我往後的命運,因為,我現在是趙水嫣。
離趙水嫣被捉奸在床已有十天了,想必通奸現場早被人破壞殆盡了,想從捉奸現場找出證明水嫣清白的證據,根本不可能,如今,似乎隻有從別處找證據?
怎麼才能證明水嫣,也就是現在的我沒跟人通奸啊?頭疼。
環兒說,等我身體稍好些了,蕭府還要對‘我’與孫長貴通奸一事做出最後處理。不用說,這處理一定還是休了‘我’。
我趙可馨是不介意被休棄啦,可我不能讓趙水嫣含冤莫白呀,水嫣寧死,還真的死了都不願冤著被蕭家休棄,所以,我一定不能讓蕭家因為‘我’與孫長貴通奸一事被休。
愣愣地看著窗外半晌,環兒從被後朝我喚道,“小姐,您的脖子該敷藥了……”
我摸了摸此刻還是很疼的被吊過的脖子,乖乖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環兒手裏拿著一個濕熱的藥包想往我脖子上抹,我聞到藥包散發的刺鼻氣味,皺眉說道,“環兒,這藥恐怕沒什麼效果,雖然我對藥物不內行,光聞這味道也知道這藥是次品。”
環兒拿著藥包的手僵了僵,“是奴婢沒用……蕭府有自家備用的藥房,奴婢去藥房幫您拿藥,看管藥房的劉四說您馬上要被姑爺休離了,犯不著再用蕭府的藥,奴婢好求歹求,劉四才給了奴婢這包次藥……”
我歎了口氣,“我現在虎落平原,別人自然不把我放在眼裏。對了,除了向蕭府拿藥,就不能去外邊用錢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