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公蕭北玄走到柳緣君身側,一邊扶起半禮蹲的柳緣君,一邊心疼地說道,“緣兒,何必向她行禮,你應該知道,她不配!”
白癡也知道蕭北玄口中的‘她’是我。我摸了摸鼻子,沒出聲。本來很高興見到蕭大帥哥的,哪知他嘴裏吐出來的話這麼難聽。
“玄哥,不管水嫣姐……”柳緣君輕啟唇畔,說了幾個字似乎又察覺不妥而改口,“我是說大夫人不管做錯什麼,她如今都是您的正妻,緣兒應該尊稱她一聲姐姐。更何況,水嫣姐未必與人通奸。”
我蹙起黛眉。還以為柳緣君對我敵意會很重,哪知她竟然會在蕭北玄麵前幫我說好話,如此看來,柳緣君不是心機深得讓人無法猜測,就是真的不敵視我。
柳緣君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真能容忍情敵的存在?
我還未作進一步揣測,蕭北玄便怒瞪我一眼,“趙水嫣,看到了吧?緣兒如此幫你,你竟然還故意刁難她!”
我冷冷一笑,瞄了眼柳緣君,又看向蕭北玄,嗲著嗓音說道,“夫君,剛才你在我後麵,我看不到您,您的愛妾看到您來了,故意讓我欺負她,裝給你看也說不定。”
聽我這麼說,柳緣君臉色僵了僵,但我看不出她究竟是不是像我說的這樣。
“玄哥,我沒有裝給你看,”柳緣君以誠摯的目光看了蕭北玄一眼,又難過地望向我,“大夫人,您怎麼能這麼說?自緣兒入府這三年來,緣兒哪次見著您,沒向您行禮?您怎能這麼說緣兒……”
柳緣君泫然欲泣,貌似下一刻就會忍不住哭泣似的,但她沒有哭,而是眼淚兒在眸眶裏打轉,那小模樣兒,可比真的流淚可憐多了,真是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我歎為觀止,難怪蕭北玄放著趙水嫣這號絕世美人不要,要相貌不如水嫣的柳緣君,柳緣君的楚楚可人太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了!
我的視線瞥向環兒,“她真的每次見我都行禮?”
環兒清楚我口中的她指的是柳緣君,環兒僵著臉色點點頭。
得到環兒的肯定,我轉向柳緣君說道,“抱歉,看來,我誤會你了。”
“大夫人哪的話,您不討厭緣兒,緣兒就開心了,您不需向緣兒道歉的。”柳緣君唇角扯開淡淡的笑容,眼裏的淚水卻忍不住滑落,看樣子,她的委屈是憋不住了。
“夠了!趙水嫣!你不在房裏呆著,還敢出來丟人現眼!也不想想你什麼身份,竟然敢給緣兒氣受!”蕭北玄看我的目光像是恨不得一掌拍死我,“要不是緣兒替你求情,以你水姓楊花跟府裏下人通奸的罪狀,我早休了你,哪會容忍你到現在!”
我譏誚反擊,“剛剛你的愛妾緣兒也說了,我未必與人通奸,既然你的緣兒替我求情,你為什麼不幹脆相信你愛妾的話,信任我的清白?”
“你……”蕭北玄微眯起妖異的瞳眸,“何時變得如此伶牙利齒?”
我聳聳肩,“現在啊。”
蕭北玄冷哼,“你跟孫長貴在房裏被撞見時,深更半夜,二人皆一絲不掛,你教我如何相信你的清白?”
“不信,我現在也沒辦法。”
“你言下之意,是想得出辦法證明你是無辜的?”
“暫時沒有。”
蕭北玄眸犯寒光,“那通奸就是事實,狡辯無用!”
若說我趙可馨伶牙利齒,那蕭北玄就不是盞省油的燈。
我沉默下來,“隨你怎麼說。”
蕭北玄嫌惡地望著我,“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不知好歹,有著美麗的臉蛋卻心思惡毒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五天前,我為什麼會去‘簡居’看你?你以為是憐你上吊?你錯了,像你這等惡婦,不值得我半點憐憫!是緣兒求我去,她說縱然你千錯萬錯,你仍是我的發妻,看在結發一場,讓我無論如何去看你一眼,所以,五日前我出現在了你這惡婦的房裏。這幾天沒處置你這****,也是緣兒代你求的情。像緣兒這般善良的女人,你怎麼忍心處處刁難她?”
“姓蕭的!你嘴巴放幹淨點!不是滿嘴惡婦就是****,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這麼罵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處處刁難你的賤妾!”氣憤至極,我大聲咆哮。
啪!
很清脆,很響亮的一個耳光。
這是蕭北玄狠狠煽我的,力道重到我趴跌在地上。他的眼神很冷,“敢侮辱我的女人,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