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緣君沒再說什麼,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的夜色中。雖然柳緣君沒給我確切不惹我的答複,但我知道,她近期不敢對我有所動作了。自身難保,哪還有心思陰別人?當然,她也可以想辦法把我這絆腳石搬掉,前提是她想得出辦法。
我替蕭北玄隱瞞柳緣君假懷孕的事,是另有用途。
廳中隻剩我一個人,我忍了N久腕傷與胸口的疼痛終於憋不住,朱唇輕啟,“哎喲……痛死我了……”痛呼出聲。
馨馨我愛麵子,一個人時叫疼,才不要叫給別人聽,先前被折斷腕骨時的慘叫,那是反射性發出的。
我想,除了夜辰,我不會在哪個男人麵前軟弱了。
瞥了眼自己那痛得離骨,就剩皮肉包著的左手腕,我想喚侍候我的丫鬟青紅替我叫大夫來,還未出聲,一個拎著藥箱的老頭走入大廳,步子停在我麵前,“見過大夫人,老朽是少爺派來替您治療傷痛的。”
哼!誰讓姓蕭的假好心,折斷了我的手骨,打得我內傷,以為請個大夫來我就會感激他?沒那麼便宜的事!
心裏不領蕭北玄的情,我卻也不想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於是,我點頭,“有勞大夫了……”
經大夫診斷,我的內傷不是很嚴重,吃副藥,休養兩天就沒事了,至於我的左手腕傷,骨頭脫了臼,用藥敷在手腕上,綁上兩片木塊固定手腕不亂動,大約需要一個星期左右才能複原。
骨頭脫臼接回去的那種疼痛,比被斷骨還疼,搞得我差點咬壞自己的一嘴白牙,蕭北玄,我一定要讓你償償痛不欲生的滋味!
心中暗自發誓,我晚飯免強吃了些東西後,就又上床睡覺了。
隔天清晨起來時,丫鬟青紅告訴我,五皇子皇甫弘煜有事先回皇宮了。對於皇甫弘煜離開蕭府,我沒什麼感覺,我要拿蕭北玄的家產,隻有靠自己!
時間很快過去了七天,這七天裏,我把蕭府的大大小小事了解了個遍,偶爾會帶著青紅去逛街,逛街時我一般都戴著麵紗蒙麵,沒辦法,我的容貌實在美得太引人注意了。
很多時候,我在七星居庭院的瀑布周圍看古代的一些書籍,自娛自樂,我發現一件事,就是蕭北玄時不時會在暗中癡癡地望著我,幾次不經意與他眼神相觸,他都是不舍地別開眼,匆匆走離。
我可以肯定,蕭北玄對我似乎已不止興趣那麼簡單。也許那賤男人愛上我了也難說。
隻要能迷惑住蕭北玄,那就什麼都好辦了。一套謀奪蕭府財產的計劃,在我腦中具體成形。
第七天夜裏,我的腕傷與內傷已經康複,心情愉快地洗了個澡,我在臥房上床歇下。才閉眼沒多久,臥房門吱呀~~輕響,房門被人悄悄打開,我警覺地睜開雙眼,不著痕跡地瞧向門邊,看到黑暗中,一抹漆黑的影子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
外麵的夜色還有點月光照著,房中可就暗成一團黑了,除了看到一抹黑漆漆的影子進門後又悄悄把門閂好,我分辨不出來者是誰。
黑影輕手輕腳地朝我睡著的大床走來,我心中升起一股鬱悶,這古代的房門怎麼那麼容易被人打開?
雖然我沒看到黑影怎麼開門的,但也猜到了,門閂沒壞,應該是黑影在門外用薄薄的尖刀一類的東西插入門縫,再一點點用尖刀頂移門閂(shuan),這樣拴好的門閂就被頂移開了。
難怪古代有錢的大戶人家都要請護院不分白天夜裏的巡邏,門鎖沒保障啊。
我悄悄握起暗藏在枕頭下的匕首,準備隨機應變。
那黑影步子停在床前,伸手就往床上的我撲來,我迅速坐起身躲開他的攻勢,半跪在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黑影的左手反扣在身後,同時,我右手握著的匕首抵在了黑影的頸項間,“你是誰?”
“是我,趙文進!”黑影急切地出聲,貌似他也察覺到被刀鋒頂著,連忙開口,“嫣兒,快把刀拿開,劃著哥哥的脖子就不好了……”
知道是趙文進這小人,我皺了皺眉頭,仍沒放開他,“你半夜三更跑我房裏做什麼?”準沒好事。估計這趙文進淫性不改。
趙文進討好著出聲,“嫣兒,你先放開哥哥,難道要用尖刀壓著哥哥說話嗎?”
我收起匕首,還了趙文進自由,趙文進一得到自由,立即鬆了口氣,“我說嫣兒,你差點要了哥哥的命!你啥時候有這麼好的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