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都是自己人,顧望歌說話就放的開多了:“這次來的十萬人中,有品級的校尉、將軍,我們的人占了三成,剩下的七成中有太子的人、承德帝的人、文相的人,還有墨烈征將軍的人。我們的人官階普遍不是很高。”
雲望舒並不是很在意:“名單確定了嗎?”
顧望歌從懷中拿出一張疊好的紙,雙手遞給雲望舒:“確定了,都在這裏。”
雲望舒接過名單,也不看,放在桌子上,繼續問道:“子熙,你來的時候,承德帝有沒有給你囑咐什麼?”
這個問題其他人也都很在意,一雙雙眼睛都盯著顧望歌。
顧望歌仔細的想了想,道:“他隻說無論怎樣,都要保武相一命,其他的,就沒有了。”
在場的人又同時看向雲望舒,畢竟這話實在是讓人想不明白為什麼,這簡直就像是在說拿十萬兵將保武相活著啊!武相說白了也不過是個臣子,雖然流光公子之名天下皆知,不過即使他再有才,也比不上帝國的疆域吧?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雲望舒很是意外,心中更是百味雜陳。隨即又自嘲的彎了唇角,自己竟然還抱著期待?明知道他不過是在無謂的自顧自的贖罪罷了!已經過去的事情,是不可改變的……
雲望舒抬起眼,正視所有人道:“流光本想繼續向朝廷請兵,但是現在看來,如果我們不輸個一城半州,是不可能了。至於承德帝那麼說的原因,恕流光不能告知。”
“沒關係,”東陵宸微笑著看向雲望舒,“流光一人,便可抵十萬兵馬。”
在場的人沉思了一下,竟不約而同的點點頭。裴棋和雲望舒一起備戰過,對流光公子的博學多才簡直歎為觀止。穆影和雲望舒一起打過仗,知道流光公子身上的領導力、號召力,以及那一身神秘莫測的殺人手法,簡直能讓在殺手界混跡多年的父親自歎不如。
至於顧望歌,雲族中人,自然清楚自家少主的能力。
這種相信,便是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吧?雲望舒覺得心中一暖。
“對了,明軒呢?”顧望歌也是很久沒見到小家夥了,還挺想的。
雲望舒垂下眼道:“前線太危險,我讓他和明心在陽城呆著。”
顧望歌似是還想說什麼,但是礙於眼前還有裴棋和穆影,便隻說了一句:“知道了。”
因為不知高陽何時還會發起進攻,所有人就都住在城牆附近的房子裏。
雲望舒有潔癖,晚上就在自己的馬車裏麵休息,所以小侯爺隻能獨守空房了。也幸而因為這個,顧望歌不知道兩人已經住在一起了。
七月二日,辰時,高陽再一次發起了進攻。
這一次,高陽新帝親臨。
禦駕親征,士氣高漲,人數又多出大瑜十三萬,高陽新帝耶律淵覺得自己起碼勝了三分。
宣城被大瑜的先祖建的極好,隻有一麵城門連著高陽,易守難攻。不過蟻多咬死象的道理雙方都懂,所以,勝敗還是未可知。
趁著士氣高漲,耶律淵下令:“攻城!”